江漫說完心裏話,卻並沒有輕鬆地感覺,反而覺得心情更加沉痛,更加沉重,一種什麼東西在絞著她的心口,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陸席爵那雙深邃的眸子緊鎖著江漫的眼,觸及到那眼中淡淡的淚花,陸席爵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突然伸手緊緊摟住了江漫的身子,另一手則緊緊扣著她的後腦勺,然後附在她耳邊擲地有聲地開口:“不會的,你聽我說,我陸席爵認定的東西,哪怕再不好也是我的東西。”
江漫身子輕輕顫動,在陸席爵懷裏,她想用力抱緊陸席爵,卻發現渾身都沒了力氣。
“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我也知道你的壓力,我不會強逼你的,我也不會阻止你的選擇。”
陸席爵趕緊掐斷了她的話語,不讓她再說下去,然後把她從自己懷裏拉了出來,與她的眼緊緊對視著,“看著我,陸太太,看著我的眼睛。”
江漫眨了眨眼,把淚花又逼了回去,然後清晰地看到了陸席爵那張冷峻,帥氣逼人的臉。
這張臉給了她快樂,也給了她淚水,更給了她踏實安心感,讓江漫有些眷念,有些舍不得放手。
陸席爵那雙幽深的眸底迸濺著某種堅定的東西,讓江漫無法去抗拒。
“你江漫,這輩子隻能是我的女人,我陸席爵這輩子也隻會是你的男人,專屬的。”
他信誓旦旦,又堅定無比地開口。
這是承諾,也是陸席爵的心裏話,更是保證,給江漫的保證。
江漫那淚水終是壓抑不住,爆發了出來,從她的臉蛋兒兩邊流下。
那兩行清淚去晶瑩剔透如白玉一般,這些淚卻如火,緊緊烤著陸席爵的心口,微痛。
陸席爵伸手擦拭著她的眼淚,略無奈地歎氣,又帶著幾分寵溺的道:“怎麼還是那麼愛哭呢,跟個三歲孩子似得。”
“要你管,嗝…”江漫瞪著他,淚水卻如忘了關的水龍頭不斷地湧出來。
陸席爵一邊擦著江漫的淚花,一邊開口:“我不管你,怎麼行。”
隻是他越擦著,江漫的淚花就愈來愈多,怎麼擦也擦不完,陸席爵依舊耐心十足沒有一分埋怨。
江漫壓製的思緒又開始爆發了出來,她伸手抱住了陸席爵的腰身,然後撲在他胸口開始嗚嗚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伸手錘著他的心口。
嘴裏還念念碎,“陸席爵你怎麼能這樣欺負人,你這麼能這麼混蛋,你不是人,你就是禽獸!”
“我是。”陸席爵依著她,抱著她的身子,任由她鬧騰,隨即又道:“我是禽獸,陸太太則是禽獸的妻子。”
任何時候,陸席爵也不忘占江漫的便宜,也不忘欺負她。
也隻有這個時候,陸席爵才認識到,原來,江漫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他或許真的是愛上了。
而江漫這個時候也才發覺,原來陸席爵在自己心裏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讓她依賴留戀。
“你說,你這麼好,讓我怎麼舍得離開你?”江漫不哭了,隻啜泣著鼻子,臉蛋兒通紅,如貓兒一般的,讓人心疼,也讓陸席爵心裏某種東西有些蠢蠢欲動著。
陸席爵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力氣不大,卻也在江漫紅撲撲的臉蛋兒上留下了一個淡淡的紅色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