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溪並不敢去看他,低著頭,像一隻任人擺布的布娃娃,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情緒和生息。
宮清親自從衣櫃裏挑了一條浴袍丟在她身邊。
冷冷命令:“穿上!”
見她還是不動,他大步走上前,伸手捏起她的臉,逼視自己。
林悅溪看著那張儒雅好看斯文的臉,透過眼睛,看到了他眼中的憤怒和無奈。
他顯然是剛剛沐浴過,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還濕漉漉的滲透著水珠,身上穿著白色浴袍,散發著洗發水和沐浴露的香味。
宮清和林悅溪對視著,兩人心中各有所示。
他是快要失去了理智,卻還保留著一絲溫柔,這是他從未對誰有過的。
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他,從來都是別人討好他,曾和及時他這麼去討好過一個人。
隻是麵對眼前的人,他又無可奈何。
這十年來,她在自己麵前向來都是乖乖巧巧,他明白,這些都是表麵現象,她的一舉一動從來沒能瞞過他的眼。
比如今天和誰鬥嘴和誰吵架,和誰打架,或者是背後搞了什麼小動作。
隻是她心情再不好,興致再查,也從來不曾違抗過自己。
這是第一次,她違抗他,拒絕他。#@$&
而林悅溪也在沉思著,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尊沒有任何思緒情緒的動物。
他不說話不動,她也沒有說話沒有動,就那麼平靜的看著他。
十分鍾過去,二十分鍾過去,三十分鍾過去。
直到門口響起了保姆的敲門聲,“總統大人,夫人,晚飯已經熱了兩回了,已經不早了,你們該下來吃晚飯了。”
宮清回過神來,淡淡地開口:“知道了,下去。”%&(&
雖然口氣很淡,林悅溪還是捕捉到了他話語間的怒氣。
“穿衣吃飯!”他又對著林語溪下達命令,轉過身要下去。
隻是在高大的身子站在門口快要出去時,他突然轉過了身子,看著那坐著不動的女子,眸底劃過一抹戾氣。
“需要我親自動手幫你穿?”
這句話是威脅,讓林悅溪妥協。
自然,林悅溪也沒拒絕說不的資格。
因為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不勞煩總統費心了,您是大人物,日理萬機,怎麼能屈尊降貴給我這等小人物穿衣服呢。”
她口氣中滿是自嘲。
男子看著她明顯嘲弄的口吻,臉上有一份不悅。
林悅溪沒有絲毫避諱,拿起浴袍穿上,然後下床。
隻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把身子往牆壁上貼,不讓自己和他靠近。
卻無法如她所願。
在她的身子快要跨出去的時候,一隻大掌就伸了過來,將她的腰身緊緊摟住,攬在了自己懷裏,然後下樓。
林悅溪身子僵硬,想拒絕,卻還是閉上了嘴。
他愛怎麼就怎麼吧。
下樓的時候,林悅溪在腦中計策著離開。
吃飯時,林悅溪還是在想著離開的計劃。
隻是想離開,談何容易。
這城堡裏裏外外都是保鏢,而且宮清這段時間又經常呆在家裏,讓人監督她。
林悅溪夾著一塊牛排咀嚼著,明明很美味,她卻什麼味道也吃不出來。
宮清正好抬起頭,觸及到了她的視線。
“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花?”他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