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清話落,卻隻換來了林悅溪的沉默。
直到一名保鏢走出來,對著宮清敬禮說:“總統大人,宴會已經開始了,大家都已經到齊了,就差您和夫人兩個人了。”
“知道了。”
他才把視線從林悅溪的身上收回來,淡淡擺手。
保鏢下去後,他伸手看著林悅溪的腰身往裏麵走去。
“好好過日子?嗯?”
那滿含著低沉磁性的嗓音接著響起。
林悅溪的視線隨著水麵上漂浮的被水漫漫侵染的紙屑而漫漫的低沉下來。
今晚上的事情隻告訴她一個道理,至始至終,她都不是宮清的對手,至始至終宮清都不信任她。
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後還是如此,不可否認,這一次,林悅溪的確是做錯了。
她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有些啞啞的:“所以,你也不介意我心裏還裝著其他男人,不介意被自己的妻子戴綠帽子?”
一陣風吹來,把這些聲音湮滅,幾乎尋不到蹤跡。
這些關乎到一個男人的自尊,任誰聽了都不會高興。
宮清也不例外,那步子硬生生頓住。
腰間的大掌隨著他臉色的變化而微微收攏。
宮清才發現她真的很瘦,瘦到令他有些意外的地步。
好像隻要他輕輕用力,那腰肢就會被他掐斷。
“你再說一次?”
他側過身子,那雙眼滿是陰沉的看著林悅溪,手也挪動到了她細嫩的脖頸上,似乎隻要她再說一個字,她的生命就會丟掉。
林悅溪抬起頭,淡淡月光下的臉色有幾分慘白,笑容雖然淡,卻很是迷人。
“我說,總統先生很大度。”
宮清手捏上了那細嫩的脖頸,直接泛白,青筋浮現,不難看出他此刻的怒氣。
隻要用力,用力一捏,就能捏死她,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林悅溪也以為他的底線真的被自己觸碰到了,而自己的小命也會交代在這裏。
畢竟宮清的手段,她是見過的。
當初,宮清為了懲罰她,親自示範了剝人皮,子彈打入胸膛這些血腥的事例。
宮清看著眼前這閉上眼毫無生息的女子,手突然鬆開。
那雙湛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幽暗光芒。
脖子上的大掌鬆開,讓林悅溪有些不解。
一抹高大的暗影傾下籠罩自己,林悅溪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宮清帶到了懷裏。
他咬著她的耳朵,噴灑著灼熱呼吸,聲音吞吐:“嗯,我一向這麼大方。”
林悅溪反應過來後,小臉迅速的紅得不像話。
因為他們此刻已經身處在了會場內,而四麵八方的百來雙眼睛都定格在了他們兩個身上。
一來,是他們的身份,二來,是他們這俊男美女的組合很惹眼。
看見臉紅得小女人,宮清淡笑著,結婚十年了,還是這麼容易害羞臉皮子薄。
直起身子,他半抱半拖著懷裏的人往前走,壓低聲吐出一句話:“抱緊我。”
在四周炙熱的目光下,她還是伸手挽上了宮清的腰身。
他隻是在做戲吧,做戲給大家看,一個好榜樣而已。
她不禁苦澀自嘲的一笑。
夜深人靜時,她曾經多次的問自己,如果現在能回道十年前,她還會選擇把自己賣給宮清賺取醫藥費嗎?
如果五年前的林語溪回答是會,那麼五年前的今天林悅溪會很堅定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