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那個夢,夢裏學長的渾身帶血的畫麵,她喘著粗氣,心跳不止。
平靜的夜突然劃開一到霹靂雷聲。
轟隆隆聲伴隨著,大雨磅礴。
林悅溪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燈光打開,一隻大掌扯開被子:“剛才聽見你呼叫聲就過來看了,做噩夢了?”
心裏像是空缺了一塊,林悅溪心有餘悸,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學長,我好怕。”
“不怕,我在這裏。”
北澤拍拍她的背,將她抱緊。
外麵雷雨交加,雷聲劃破天際,映照得一室明亮。
林悅溪的心跳穩定下,氣息平靜,才反應過來,她整個人都埋進了學長的胸膛。
推開他的身子想出來,外麵又響起一道雷聲巨響,她又埋了進去。
“你怕打雷?”
北澤學長似乎發現了什麼。
他有些懊惱,認識了這麼久,他居然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睡吧,我在這裏陪著你。”
耳邊傳來輕柔的聲音,趴在溫暖的懷裏,她漸漸沉睡過去。
而北澤見她熟睡了,輕手輕腳將她放在床上,拿被子蓋住她的身體。
北澤試圖抽揮手,卻被她緊緊捏著。
“別走,學長。”
輕笑一聲,他坐在了床沿邊,不知疲憊的看著她的睡顏。
一一總統城堡
雷雨交加中,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口邊,手裏點著一根雪茄。
黑夜中,他的輪廓線條顯得極為陰沉,完全失去了往日裏的斯文。
“夫人,今晚打雷下雨了,我陪您睡吧。”
突然一個保姆坐進來。
打開燈,當看見窗口邊那抹身影時,她頓時嚇了一跳:“總統。”
林悅溪走失的消息他暫時封鎖了,他想,林悅溪也沒有朋友,應該就在附近,或者酒店,所以派人去找。
宮清沒有回頭,隻問:“為什麼要陪夫人睡覺?”
那保姆低著頭,聲音瑟瑟發抖:“因為夫人怕打雷下雨,而先生您又時常不在家,每次打雷下雨的時候,我就會過來陪夫人休息。”
手裏的雪茄在他的手指中變了形,他的指節也有些泛白。
雪茄一抹灰色落在她手指,他卻不知道疼痛。
那保姆低頭站著,連呼吸都不敢,哪裏還敢亂看。
“總統先生,您,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對了,夫人每個月十五號來月經,痛經比較厲害,打雷下雨天也會頭痛做噩夢,您”
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宮清掐滅了雪茄,清冷的話語從他嘴裏傳出:“下去吧。”
保姆下去後,整個寬敞的房間裏就隻剩下他一個。
側過身子,看著整潔的床上,他眉頭微微鬆動,也有些自責和擔憂。
結婚了十年,他不知她痛經的習慣,也不知道她怕打雷下雨,需要的時候他會找她解決生理,也時而會關心她的走動。
一直一來,他強迫著自己不去對她太上心,怕自己會迷失。
眼下,她走了,他的心卻亂成一團,甚至難受。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愛,不過他肯定的是,他在乎她。
清晰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滿屋子的平靜。
“總統先生,我們把酒店都封鎖調查了,甚至也調查過了入住記錄,都沒有發現夫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