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染對葉雲並沒有什麼印象,所以突然衝出來一個婦女指著鼻子罵,蘇子染怎麼可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接受了這一堆怒罵了呢。
此刻還管什麼淑女的矜持,這些東西她向來隻在陸瑾年麵前才會有的,她也跳著腳的罵回去:“你是哪裏來的人?憑什麼這樣莫名其妙的說我?”
“當年拿著我家那麼多錢離開,你到現在反而不認識我,還真是一個笑話。”葉雲看著眼前這個妖豔的女人,她心生不由得一陣反感。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這些長著一副小三臉打扮的妖裏妖氣的女人,這種女人她是見一個罵一個,見一個打一個。
蘇子染聽了這句話,這才意識到葉雲就是童馨的母親,想到這裏,這才是更加的跳腳,可是陸瑾年的急救室的醫生此刻已經出來了,她沒有那麼多時間繼續爭辯。
“瑾年,怎麼樣?你有沒有感覺好一點?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蘇子染急切的扶上了陸瑾年,也不顧旁邊醫護人事的阻攔。
“這位小姐,還請你讓一讓,請不要擋著,我們都聽到了,而且這位先生剛剛結束手術,他已經很疲勞了,請你不要再打擾她。”旁邊一個小護士禮貌的開口。
童馨隨著人群的騷動,遠遠的看了一眼,看著那個躺在移動床上的男人,雙眼緊緊的閉著,那一張薄唇還是依舊抿著,似乎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你一定要好好的。”童馨輕輕的動了動嘴唇,吐出隻有她自己能夠聽見的話。
旁邊的葉雲用力的扯了她一把,急切的開口:“小喬此刻需要好好的休養,他的父母又在國外,所以這件事情就落在我們的頭上了,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不管怎麼說,他對我們家也是有恩,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
童承別在旁邊附和的點點頭,附和著自己妻子開口:“不管怎麼說,你也應該照顧他,畢竟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的,我們兩個過來也隻是暫時的呆一會兒。”
三言兩語之間,他們已經隨著喬少梁來到了醫院安排的病房,童馨手上本來就沒有多少錢,一下子支付了兩個人的費用,所以喬少梁也隻能轉到普通的病房。
“等會兒讓你媽送點雞湯過來,我們現在回去,你就在這裏呆著。”童承毋庸置疑的語氣開口,算不上是什麼商量的語氣,隻是冷冰冰的吩咐。
童馨緊張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那個依舊閉著眼的男人,似乎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目送著自己父母離開,她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波動,好像經過這件事情,她仿佛已經認清楚了自己父母親到底是多麼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童馨我告訴你,陸瑾年雖然說也在這個醫院,但是我希望你心裏麵不要有什麼小心思,如果你在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的來往,別怪我真的不認你。”這是葉雲臨走之前給童馨下了一個馬威,童馨自己當時心裏苦澀,嘴上還不忘硬撐著答應。
其實她倒是想去看一看那個男人,可是人家一家人都來了,自己已經沒有什麼資格再過去。
她安靜的坐在這個小小的普通病房裏,這是一個三人病房的房間,幸好這個屋子還沒有入住別的病人,童馨一個人坐在這裏,看著床上躺著的喬少梁倒是也不尷尬。
隻是門外突然引起的一陣騷動,讓她坐不住,好奇的站起身往門外張望。
“你就是童小姐?”傅恩澤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頭,看了站在自己麵前這個清湯寡水的女人,他現在已經很少見到一些女人不化妝出門了。
童馨原本想要伸出一個頭張望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知道一伸出頭就撞到一個男人的胸膛,這讓她有些尷尬。
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見別人指名道姓的詢問自己,她這才疑惑的抬起頭。入目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剃簡單的板寸,現在很少有男人能夠駕馭這種頭發,渾身散發出來一種自帶的氣場。
“我就是,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她揉了揉自己發懵的腦袋,絲毫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了這樣一個大人物。
傅恩澤從她懵懂的眼神裏讀出了這個女人好像對自己根本就沒印象,不由得有一點挫敗感。居然有人不認識他,試問現在說哪個女人不認識傅恩澤他都有些不相信,不過還真讓他遇見了。
“我是傅恩澤,在那一次的傅家宴會上,我們有過一麵之緣,可能你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傅恩澤勾了勾嘴角,語氣裏倒是說不出來有什麼嘲諷之意,但是聽在童馨耳朵裏麵就是滿滿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