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是你的哥,你叫我這樣一聲哥,當然我覺得為一些事情做出負責。”傅恩澤輕輕的笑了起來。
說實話,他們兩個人長得還真的是比較像,都是薄薄的嘴唇,聽說薄唇的人比較多情。但是笑起來特別的好看。
陸瑾年依舊躺在床上,保持先前的那個姿勢不動,隻是他聽到這話的時候,莫名的覺得有些諷刺,輕輕的彎了彎自己的嘴角,眼神輕輕的遞過去,看著傅恩澤,有些時候兩個人心裏麵都明白太多了,所以說話這樣繞關子實在是太累了。
“其實我們兩個心裏麵在想些什麼,完全不用這樣打啞語不是嗎?繞來繞去,我們兩個人都不會覺得太輕鬆的。”陸瑾年首先打破了話題,他向來都不是這樣繞彎彎道道的人。
傅恩澤於是饒有興趣的勾了勾嘴角,看來自己今天過來醫院還真是來對了。
“這話說的也是,我們心裏麵都在打什麼算盤,一目了然,何必猜來猜去的呢?”傅恩澤索性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蘇子染站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兩個人說的話她完全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表達什麼意思她也不關心,她關心的就是陸瑾年手上到底還有沒有錢,可不可以分到家產?
“子染,你先出去吧,我有一點事情要跟我這哥哥談一談。”陸瑾年輕飄飄的開口,隻是目光根本就沒有放在蘇子染的身上,而是一直鎖定在傅恩澤身上。
蘇子染正坐在一旁削蘋果,她心裏麵還在猜測,這兩個人到底是會因為什麼事情呢?
可被點名送出門,她倒是有些不高興了,而且她發現現在陸瑾年什麼事情都從來沒有當著她的麵說過,而且兩人之間的相處也不像當年了。
或許是兩個人都成熟了吧,經曆了太多的事情,陸瑾年現在再也不是當年滿心都是她的那個男孩兒了,現在而是擁有野心的男人。
她自己這樣安慰著自己,慢慢的走出了病房。
“有些事情,女人家聽見的的確不好,畢竟女人家嘴碎。”傅恩澤笑眯眯的坐上的沙發,修長的雙腿搭在了茶幾上。
陸瑾年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很快又舒展開,說實話,他很討厭這種坐姿不規範的人,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陸瑾年原本是半躺在床上的,他拿了一個枕頭放在自己身後,強撐著身子坐直了起來。
“不如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畢竟是傅家多年沒有找到的小兒子,而你從小都在傅家長大,你對於傅家的那些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如果沒有我的出現的話,你可以安安穩穩的坐上繼承人的位置。”陸瑾年微不可見的勾了勾嘴角,眼裏滿滿的都是打趣的意思。
傅恩澤嘴角抽了抽,他以為陸瑾年會直接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但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直接。
他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下自己內心的情緒,這才慢騰騰的開口:“的確,如果你沒有出現的話,我後半生絕對是安穩無憂的,坐在那個繼承人的位置上麵,整個傅家所有的東西都在我的手裏,可是你出現了,這意味著就有多一個人要跟我爭奪這個位置,到時候也會多一個人跟我分家產。”
陸瑾年輕笑一聲:“所以說你現在心裏應該記恨我。”
傅恩澤聽見他那聲譏笑,自己也跟著樂嗬嗬的笑起來:“既然你都說不上,你畢竟是我的弟弟,難道不是嗎?隻是對於我來說,你的確是有些礙事。”
“你盡管放心好了,那些什麼所謂的繼承人位置,那些家產我通通看不上,你有的我也有,你沒有的我也沒有,我們兩個沒有什麼好爭的。”陸瑾年對於這件事情,他也倒看得開。
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從小是怎麼長大的,自自己懂事以來,他似乎就是一個沒爸沒媽的孩子,靠著鄰居,再後來靠著自己的雙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
所以對於傅家他是一點感情都沒有,所以說那些跟他無關的東西,他根本不屑去爭。
“那還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管怎麼說,我們這個兄弟的身份擺在這裏,他現在在這裏說開了,可是在老爺子麵前……”傅恩澤對他擺出一個你懂的眼神。
陸瑾年識趣的點了點頭,反正兩個人都說清楚了,他並不想自己莫名其妙的被記恨著。
但是他這也隻是他自己單方麵的認為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