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馨隻是聽著蘇子染聲淚俱下的指責自己,而她則是站在一旁一臉的淡定,應該說是無所畏懼的模樣。直到接觸到了陸瑾年懷疑的眼神,童馨這才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滿滿的嘲諷:“這種事情應該是講究證據的,之前的幾次事還沒有讓你長教訓嗎?你之前也是單憑別人一麵之詞就誤會我,難道這一次還打算這樣嗎?”

果然這話說的陸瑾年微微的有些心虛,他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輕輕的咳嗽了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件事情的確是需要講究證據的,你說她去了你的辦公室,而你當時人又不在辦公室,你覺得她偷看了你的設計稿,那不如現在去調個監控錄像吧。”陸瑾年最終就像是法官敲定了那個錘子一般,落下了整個事實的決定。

而那些愛湊熱鬧的員工,此刻就是趴在門縫裏聽這件事情,本來在開會的時候,這個畫稿暴露的事情就已經讓所有人震驚了,可是陸瑾年這一次,卻直接把事情隻給了童馨負責,大家都在猜想陸瑾年,這是不是對蘇子染失望的?

眾說紛談,居然有人還是不怕死地開了賭局。

“童馨要是真的有那麼蠢的話,那就真的不叫童馨了,辦公室裏有監控攝像頭,她怎麼可能去翻她的設計稿呢?”其中一個看熱鬧的吃瓜員工在主事的三個人離開後,第一個站出來開口。

其他人也紛紛的附和:“這話說的也是,辦公室裏有攝像頭她不可能不知道,要是還這麼傻的去看設計稿,我覺得不大可能。”

“那不就是蘇子染在中途出現了什麼差錯,而自己卻找不到理由,所以這才把整個鍋丟到了童馨的身上。”又有一人開口,仿佛自己了解整件事情。

反正各說各有理,每一種猜測都有人下賭注。

而蘇子染就是帶著兩個人來到了保衛科,急急忙忙的想要調出監控攝像,果然很快就掉出來了,那一天的童馨的確去了蘇子染的辦公室,並且在那其中還接觸到了設計稿。

“我承認,我當時是見到了設計稿,因為你不在辦公室裏,我看你中了蠻多的多肉植物,所以我就想看一看,沒有想到居然碰到了那一遝設計稿,不過攝像你也顯示了,我很快就把它收拾起來,放在了桌上,看得一清二楚,我並沒有做任何的手腳。”童馨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緩緩的開口,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仿佛故意要把這些話全部塞進蘇子染耳裏。

她那一天本來就是有備而來的那一天,撿資料的時候,她特地是麵對著攝像頭的,所以自己手上的動作攝像頭是拍的一清二楚,要是背對著的話,自己此刻倒是有些嫌疑了。

“所以自己也承認你接觸了設計稿,誰知道你是不是把它記在了腦子裏,後來拿回去的時候給了喬少梁。”蘇子染也不算傻,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她腦子裏麵還是有一定的邏輯順序。

陸瑾年站在一邊,並沒有開口說話,他隻是讓保安不停的播放那一段監控錄像,不停的看倒放。

而後他終於淡淡的開口:“他撿文件前後也不過隻有五秒鍾的時間,你有五張設計稿,不可能在那麼一瞬間就讓她全部記住了。”

這話算是在替童馨洗清嫌疑,可是他說的也是實話,短短的時間隻是撿一個設計稿而已,如果有意要看的話,應該是把每張設計稿拿起來,認真的觀察。

蘇子倆一時之間有些啞語,陸瑾年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畢竟在陸瑾年說完這個時間段後,她特地重新看了一眼監控的的確確就隻有這麼短的時間,而且童馨在剪設計稿的整個過程中,動作行雲流水,並沒有對任何一張設計稿有過任何的停留。

“所以說下一次如果要冤枉什麼人的時候,麻煩你把證據這些弄清楚。”童馨眼裏滿滿的都是譏諷的笑意。

蘇子染一時之間有些語塞,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還是陸瑾年在她的旁邊替她解了圍:“這件事情還是應該去問一問喬氏集團的人,看一看他們這個設計稿是怎麼來的,我們在這裏沒有任何線索的調查,恐怕也調查不出來什麼。”

說做就做,一行人很快的就找到了喬氏集團的負責人,童馨無奈的跟著蘇子染,百般不情願的調查:“自己做事情沒有一點責任心,現在還要拖累別人,你自己好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