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是怎麼了嗎?生病了?”

粗莽大漢的反常引起了童馨的猜想,她大著膽子從牆角跑到男人麵前。

“喂,雖然說你綁架了我,但是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惡意,我是不知道為什麼你要替那個蘇子染這樣賣命,但作為一個旁觀者來講,我還是要勸你一句,如果隻為錢財的話,完全沒必要這樣的,就為了困住我幾天,何必這麼死腦筋啊。”

真的是腦子有病!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答應過,要將這件事情辦好就一定要辦到,本來就是講信用的交易。所以,我當然不會再聽你的,而且,就算你給我開再高的價格,我也不會臨時反悔。”

這可能是童馨和這個粗莽大漢接觸下來,他說得最多的一次。

童馨剛想罵他作為一個綁匪不懂變通,手剛舉起來,不經意間便看見了男人額角直冒冷汗。

“大哥,你是不是受傷了?”

童馨大著膽子問道,雖然她知道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惹惱了麵前這個人,那她絕對完蛋。別說是求他放她一馬了,估計,能不能活得過今晚還是個問題呢。

見這個男人沒說話,童馨咽了咽口水,繼續怯生生說道:“我大學的時候,學習過一些急救,我覺得如果你是小傷的話,我是可以幫你醫治一下,至少做個簡單處理吧。”

粗莽大漢有些猶豫,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眉眼間的鬆懈還是被童馨捕捉到了。

現在就是要讓這個綁匪鬆懈,她得取得他的信任。

“你會止血嗎?”

“額,當然,這個不難。”

童馨用餘光打量了一下麵前高大的男人,渾身上下包裹嚴實,沒看出來哪裏受傷了啊。

在童馨略感疑惑的時候,粗莽大漢將外套脫下。童馨這才注意到這個人的腰間,有一處地方受了傷,雖然止住了血,但是包紮非常的粗糙,而且可能是剛才她踹了他一腳,血有往外滲出來的情況。

“你這個情況,有點嚴重啊,萬一清潔不到位感染了,那是會死人的。”

這個男人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啊,傷成這樣卻不去醫院處理傷口,難道真的是十惡不赦的人嗎?

“大哥,這樣吧,你如果怕我逃走的話,你拿根繩綁著我,我去外麵給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草藥可以止血的。如果讓你放我去鎮上給你買藥,你肯定不放心,但是你這個傷我覺得必須得急救一下了,不然的話,別說你看住我了,可能我還沒餓死,你就先翹辮子了,那你拿了那些錢,也無福消受啊。”

不知道是不是童馨的話打動了這個男人,男人盯著童馨看了好長時間,童馨都被他看得發毛了,男人才緩緩開口,答應了她的要求。

“不用繩子,你跑不出去的。”說完,便給童馨打開了門。

直到出了這間廢棄的房屋,童馨環顧四周才知道自己是被帶到什麼地方了。

根本就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她都懷疑是不是被帶到什麼無人區了。

“原來我是真的跑不出去......”童馨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裏,能有草藥?”

這一帶基本上沒有什麼人過來,因為說是郊區,但已經極其偏僻了,多年以前,這一帶周圍就沒有人居住,所以這一帶都是廢舊的瓦舍,雜草叢生,房子都廢棄在這兒。

童馨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在這一帶生活,好好的人過的跟個野人一樣。

也許是因為光線充足了,童馨終於看清楚了這個綁架她的粗獷男人是誰。

一臉絡腮胡子,不過不是灰頭土臉的,看來平日裏會梳洗,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很舊,應該是穿了很多年的緣故,腳上的鞋子磨損比較厲害,平時一定經常四處奔波。

這哪裏像是一個惡人該有的樣子,說是野人完全不為過!

“咳咳......一般呢,這種止血的草在這種比較偏僻,沒有人煙的地方很容易生長,有一些在石頭縫裏就能找到,別小看這些藥草,它們沒那麼高的生存要求,這一帶因為沒有人為破壞,應該能找到很多原材料。”

說完,童馨便低著頭,沿著房間周圍扒拉著草叢尋找。以前在念大學的時候,她們有社會實踐課,為了和陸瑾年待在一塊,她才跟著陸瑾年報了那個野外急救培訓。

結果,陸瑾年半路拋下她,自己走下山。要不是遇上其他晚歸的同學,她被野狼叼走都極有可能。

“唉......這樣一想,不知道陸瑾年有沒有發現我失蹤了。”

童馨一邊嘟囔著,一邊用餘光查看周圍地形。不過最後,她還是放棄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即便這個男人受了傷,但她還是打不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