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益的驅使下,匪寇頭領終究還是舉起他手中的大刀高喊:“殺!”
然而,話音還未落下。飛龍士卒就已是率先扣動手中的小巧弓弩。
細而尖銳的弩箭頓時將匪寇們射得人仰馬翻。
飛龍士卒們的反應速度哪裏是他們能夠相比的?
有匪寇放箭,箭羽卻都被飛龍士卒用盾牌擋住,或是被武鼎堂的高手們用武器撥落。
瞬間的交鋒,趙洞庭這方僅僅隻是數匹戰馬受傷而已。而那些匪寇,卻足足損失有上百之眾。
那匪寇頭領也是不防,沒料到點子竟然如此紮手,舉著大刀的手還沒放下去,手臂就被弩箭洞穿。
這痛得他慘叫起來,手中大刀也落在地上。
這種情況下,誰還顧得上那些財寶?
匪寇們終究隻是烏合之眾而已,霎時就被飛龍士卒們的弓弩嚇破膽。
匪寇頭領忍著痛,連忙呼喊:“扯呼!扯呼!”
許多匪寇連忙撥轉馬頭。
但飛龍士卒們又已是將第二波弩箭給射出來。
匪寇四散奔逃,徒留許多屍首。
趙洞庭在車輦內看著,有些發懵。他本還想著親自試試手的,卻沒曾想,匪寇這麼快便跑了。
看這些匪寇實力如此薄弱,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微微搖頭。這樣的匪寇,連尋常士卒都遠遠不如。
趙大、趙虎等人和那些武鼎堂的高手自然也不會將這樣的匪寇放在心上。
飛龍士卒們將射出的箭支回收,又將那些匪寇身上的財物掏空,各自回到營帳中,繼續睡覺。
這夜的後半夜平穩度過,再沒有不長眼的匪寇過來找麻煩。
翌日,趙洞庭他們繼續趕路。
到夜裏,在鬱林州和化州邊境處紮營。
然而誰也沒想的是,這夜竟然又有匪寇前來襲營。
不過和前麵那波匪寇相較,他們要稍顯得聰明些。馬還未到近前,就已是向著飛龍士卒、武鼎堂高手們放箭。
飛龍士卒自然是還以顏色。
他們的弓弩威力遠超尋常弓箭,隻是短短時間,這波匪寇也是損失慘重。
他們倒是幹脆,見到事不可為,立刻拍馬逃去,又是留下上百具屍體。
趙洞庭還是沒等到練手機會,不過他心裏也是有些嘀咕起來。
等匪寇們全部逃散,他問樂無償道:“前輩,鬱林州匪寇如此之多麼?”
樂無償點頭,“鬱林州常年沒有守軍,我聽說這裏的確是多數匪寇聚集之地。”
聽他這麼說,趙洞庭微微皺眉,也沒有再放在心上。
但讓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又過一日,夜裏,他們已經快到雷州邊境,竟然又遇到匪寇來襲營。
聽到外頭守夜的士卒又忽地高喊:“戒備!戒備!”
趙洞庭的心中忽然泛起些古怪的感覺。
雖然這些匪寇戰力低下,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偏選中他們,這似乎並不僅僅是簡單的巧合了。
他掀開車簾,有些沉悶地對趙大說道:“命令士卒戒備,此事不尋常。另外,留活口!”
趙大領命,然後率著從營帳中匆匆跑出來的飛龍士卒們往趙洞庭的車輦前跑去。
樂無償皺著眉頭,“我們這支隊伍足足有數百人,這些匪寇怎會如此不長眼睛?”
說著,他也向車外喊道:“眾供奉,注意保護皇上!”
一眾武鼎堂高手各自應諾。
他們和那些飛龍士卒也都是心中泛出怒火了。
這些匪寇沒有多強的戰鬥力,卻是讓得他們睡不好覺,如蚊子般,實在煩人得很。
“放!”
還不等這些匪寇騎馬到近前,趙大就已是揮手,命令飛龍士卒們放箭。
夜色中,許多匪寇應聲而倒。
趙洞庭呆在車裏,卻不知道為什麼,心頭越發的感覺不安。
覺得這事不太尋常之後,他總有種被危機籠罩的感覺。
皺眉沉思十餘秒,他說道:“前輩,我們下車去!這事定然不尋常!”
他到現在都還對上次被離歌刺殺的事情記憶猶新,充滿後怕。車輦內施展不開,若是有人趁亂躥到車輦裏來,便是樂無償也未必護得住他,而且旁邊還有個不懂武藝的張茹。
張茹是張玨的孫女,趙洞庭斷然不想讓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