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佘拓護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意,連眼中都有驚喜光芒掠過。
他自問現在佘拓家已經不能和武家相提並論,趙洞庭能給他這樣的條件,已經滿足他心中所有的憧憬。
祝康成輕輕點頭,隻卻又道:“隻不知,佘拓將軍可有把握將女帝安然無恙地送出城去?”
佘拓護砸吧砸吧了嘴,沒敢輕易回答這話。
祝康成幽幽道:“佘拓將軍,若是能救下女帝,那自然萬事好說。而要是沒能救下女帝,反而導致女帝遭遇什麼不測,那你們佘拓家……也就沒有繼續延續下去的必要了。”
佘拓護悚然變色,連道:“容我再想想,必定想出個萬全之策來。”
祝康成又道:“我倒是有個法子,隻是不知道佘拓將軍有沒有這個膽量。”
佘拓護凝眉沉思了下,低聲道:“願聞其詳。”
祝康成道:“我可以傳信皇上,再度派遣大軍兵壓城下。到時候武尚雲等人必定率軍前往城頭抵禦,不管他們帶不帶女帝前往,佘拓將軍你應該都有機會的。他們對你,總不會有太大的防備吧?或許,佘拓將軍你完全可以在城頭將他們全部斬殺,得以功上加功,你說呢?”
佘拓護有些變色。
他也不是傻子,雖然祝康成的這個辦法的確不錯,但其中凶險,他也是想得到的。
過半晌,他說道:“如此,我在城內豈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祝康成道:“利益往往和凶險是並存的,就像咱們經商的。利潤越大,往往風險也越大。貨物從西夏運往大宋,或許有兩倍的利潤,運往西域等地,能有數倍的利潤。但運往西域之地途中的凶險,就不是運往大宋途中可以比較的了。隻要佘拓將軍你能夠支撐到我們大宋禁軍破城,難道還需得怕武尚雲那些人能夠拿你如何麼?”
佘拓護皺著眉道:“那若是我沒能夠將女帝給搶過來呢?”
祝康成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我們皇上,要的是女帝安然無恙。如果佘拓將軍連這點都做不到,那……不具備資格和我們合作。”
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佘拓護若是不能夠將女帝給救下來。那佘拓護就算涉險,也不關大宋的事。
趙洞庭可以為李秀淑前來西夏,但絕不會為佘拓護而強行破城,置女帝的性命於不顧。
佘拓護又沉吟良久。
最終,輕輕點頭,道:“那便請閣下傳信給宋帝吧!”
祝康成深深看向他,“佘拓將軍應該是有誠意的吧?”
佘拓護道:“我豈敢拿整個佘拓家開玩笑。”
“好。”
祝康成這才起身,對著佘拓護拱拱手,向著府邸外走去。
就在這夜,掌櫃的和君天放便得知佘拓護已經答應合作的消息。
掌櫃的問君天放道:“國丈,您是不是這就將消息傳給皇上,讓他率軍攻城?”
君天放卻是搖頭,道:“你們不是還和西平軍司那個什麼司空家的主將也牽上線了麼,且看看他如何說罷!”
君天放知道趙洞庭要救李秀淑的決心。是以,單單隻這佘拓護答應,他並不滿足。
他想要的,是萬無一失。
單單佘拓家的力量,未必能夠虎口奪食,將李秀淑給安然無恙的搶過來。但若再加上司空家,那可能性就高多了。
掌櫃的聞言隻是點頭,“好!”
到夜裏,剛剛從佘拓護府邸出來沒多長時間的祝康成便又去了西平軍司主將司空恒的府邸。
司空恒乃是司空家家主司空烈長子,文武雙全,在高閥子弟中算是個出類拔萃的人物,遠遠不是他的弟弟司空洛那樣的紈絝可以相提並論。雖以往坐鎮西平軍司的司空家實力並不如其餘三家,但現在,因佘拓家大不如前,他們在四家之中也不再是個相對透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