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又是近十日過去。
高興還未帶著陳文龍回到靜江府。
但那數股固匪卻是突然出現在靜江府外圍,剛到,便在當夜洗劫了距離靜江府約莫十餘裏的一個村莊。
最後還是有遊方的郎中到得那村莊,才發現這個地處頗為偏僻的村莊已是雞犬不留。
全村上下百餘口,全部都被斬了腦袋。而且懸掛在了村裏那刻被奉為神樹的古老大樹上,即便是嬰兒都未能幸免。
好歹是那遊方郎中見過些世麵才沒有被嚇瘋,臉色蒼白、踉踉蹌蹌地跑到鎮上報信。
鎮上府衙包括官吏、衙役、捕快在內都不過百餘人,惶惶而動,再看過那村莊慘狀以後。連鎮令都是被嚇得麵無人色。
這樣的事情哪裏是他能夠擺得平的。
其後經過走訪調查,發現匪寇竟然上千之眾,更是嚇得這鎮令不輕。
這麼多匪寇,便是拿下他那個小鎮都夠了。
畢竟這年代的小鎮其實也不過是數千人的聚居地而已,連守軍都沒有。
他連忙差遣快馬將這事直接呈報給靜江府府衙。
然後自然而然傳到節度使溫哲彥、安撫使黃全禱等人的耳中。
這兩位大員都是顯得怒不可遏。在黃全禱令下,靜江府內千餘捕快匆匆集結。各社安局儲備的神龍銃全部都被取了出來。
溫哲彥以情況緊急、惡劣為由,要求調動靜江府內守軍協助。
隻是這回靜江府守軍都統算是學乖了,沒有當即答應溫哲彥。也顧不得什麼規矩,愣是要先請示柳弘屹。
溫哲彥雖是節度使,卻也拿這都統沒有辦法。隻得由他任他。
柳弘屹在得知這件事情後,很快傳下帥令,卻是讓靜江府捕快們不必管件事。他鎮國軍區自會去將那些匪寇清剿。
溫哲彥和黃全禱以此為由,率著數十官員趕到鎮國軍區。
當他們這些人都自報名號以後,守門的將士們也有點兒頭皮發麻。
柳弘屹不得不又從軍區內走出來。
他現在對溫哲彥這些人是越來越不耐,也就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剛出現就道:"溫節度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溫哲彥隻道:"柳帥,這幫匪寇可是都殺到靜江府境內來了,而且行事極為殘忍。剛剛出現就屠戮了整個村莊。下官就是想來問問,您鎮國軍區打算出兵剿匪,這將士何時才派出去?若是等到那些匪寇再犯下惡行,其責任是由我們承擔,還是由你們鎮國軍區承擔?"
柳弘屹微微眯起眼睛,道:"你不用拿話來激我,有任何後果,都由本帥承擔便是。溫哲彥,本帥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府衙內吧,在陳副國務令到來之前,你們盡量的吃喝玩樂,以後。可能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這句話已是說得不能再明顯了。
饒是以溫哲彥的城府,都不禁氣得有些發顫,"柳帥您這是什麼意思!"
柳弘屹冷冷道:"本帥什麼意思,你心裏明白!調查你們是皇上親下的聖旨,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抱有什麼僥幸的好。"
說完,就又扭頭向著軍區內去了。
隻是很快,有兩個團的天孤軍騎兵將士從軍區內匆匆馳騁了出來。
溫哲彥、黃全禱等人看到這幕,終是回到靜江府去。
他們都沒有趁著這個機會離開靜江府。因為他們明白,柳弘屹必然已經派人盯著他們。縱是他們能走,他們的家人也沒法走。
現在靜江府內城頭、城門守軍遍布,和打仗的時候都已經沒什麼兩樣。
回到城內以後,溫哲彥等人各自回家。然後僅僅過數十分鍾,各家門外竟是都出現許多的馬車。
城內聚集的那些捕快並未解散。在黃全禱的令下,護送著這些馬車直接往靜江府南城門而去。
到城門口,自是被鎮守城頭的守軍給攔住。
守軍團某副都統親自坐鎮在這裏,瞧見諸家的車輦,微微變色,喝道:"柳帥有令。還請諸位下車接受盤查!"
"殺!"
然而,就在他剛剛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就隨在捕快群中的黃全禱竟是大聲喊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