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持睜開了眼,便見鼎便坐著一個帶著麵紗的少女。
“你醒了?”
這少女赤著腳,帶著麵紗,一雙纖手皓膚如玉,白裏透紅,便如透明一般烏黑的頭發,簡單挽了一個髻。
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麵垂著流蘇,她說話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
林持從未見過這麼天生麗質的少女,有點害羞的低下頭,但他搖了搖牙,讓自己恢複了正常。
直覺敏銳的他已經知道,這少女就是呼喚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人。
隻是這少女卻伸出了一隻手“認識一下,我是尊貴的九鼎之首豫州鼎的碎片器靈,毛悠悠。”
林持卻下意識敬了個軍禮,“我叫林持,是一位軍人。”
毛悠悠卻有些好奇“你們那個世界的軍人對人都這麼禮貌嘛?”接著她用手撐著頭回想著什麼“當時禹王的戰士克不像你這樣的。”
林持回了一句“我們的軍隊是人民的軍隊,對人民有禮,對敵人果決這很正常。”
接著說到“不知道,是誰要害我呢?”
毛悠悠卻也不言語,畫了個圈。
林持上前看去,隻見圈內正播放第一段畫麵:
武裝團夥團夥中一個年輕人正向旁邊之人炫耀自己父親求來的紫色符籙,但似乎發生了衝突,臥底趁機在裏麵製造了矛盾。
林持了然,這是自己埋伏這夥罪犯之前的畫麵,也是因為臥底的攪局,所以這次行動才這麼順利。
這麼看來這個家夥之所以這麼厲害,都托了這個紫符的功。
這時,第二段畫麵開始了:
在竹屋內,一個白發俊美樣貌的男子穿著道袍正在打坐,突然他眼前一個木偶瞬間燃燒了起來。
他睜開眼,掐指一算,歎息到“小國有慧根者少也,送與他金剛符都不頂用,可惜了我結合佛道法術製成的靈符。”
隨即他變出龜甲卜,推算了一番,臉露笑意。接著對木偶掐訣施法。
林持這才明白原來這個白發青年就是罪魁禍首,沒想到這道士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兒,結果居然這麼狠毒。
最後第三段畫麵開始播放:
正在施法的白發青年麵前的稻草人瞬間爆炸開來,他掐指一算,瞬間臉色大變,化作青煙消失不見了。
畫麵轉到天空。
正在禦空飛行的白發青年的周圍突然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任憑白發青年各種能耐使盡,也沒能逃出天道的法網。
但見他拿出一個陣盤,形成一道防護罩,不管雷打電擊,防護罩都紋絲不動。
然後他變出一把傘,掏出一張金符,貼在上麵,再咬破舌尖血。噴在金符上。
在天道之力毀滅肉身之時大呼道“千機傘,疾;破界符,破!”靈魂附在傘上鑿穿虛空而走,隻留下一段囂張至極的話。
“玉皇,你收不了我,可惜了我一件準仙器!等我張千忍奪舍重生,必誅你!”
饒是經曆危險無叔的林持臉色都變的蒼白無比,此人手段之高超,實力之強悍,恐怖如斯都不能形容了。
“你真是厲害,一介凡人居然能逼著一個法力高深的修士放棄肉身。”少女意味深長的說到。
林持苦笑道“妹子莫開玩笑了。”
毛悠悠這時臨危正坐,說到“這人修為非常可怕,而且他因為你,從而受到這麼大的傷害,必來找你。
我乃豫州鼎碎片所化的意識,剛剛已經抹去了你“穿越者”的羈絆,如今你隻要認我為主,我就可以為你遮蔽天機,讓他找不到你,如何?”
林持卻思考了很久“我現在能不能不做選擇?”
“你說什麼?”原本滿帶笑意的少女瞬間臉帶冰霜。
“我還不了解這個世界是怎麼樣的,又有什麼資格說拯救世界呢?”
林持接著說“那你為何不自己親自去拯救世人呢?”
“我是器靈我怎麼……”
“不,拯救世人的從來就不是什麼救世主,也不靠什麼神仙皇帝,開太平盛世者唯有世人自己。”林持說出了自己的信仰。
“而我們的作用就像是老師一樣,啟發他們自己覺醒,隻有這樣,華夏才會再次煥發生計。”
他雙手抱著有些迷茫的毛悠悠“我想禹王設立九鼎,他的目的絕對不是讓你們束之高台吧。”
看著抱著自己的林持,毛悠悠腦袋有點痛,她不知道林持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