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總本來隻是打算過來敬兩杯酒的,聽周一暮和蘇奈這樣說,麵子掛不住了,便陰著臉說:“周總,蘇小姐,你們是不是喝多了?胡說什麼呢?”
“我怎麼胡說了?你當初不就是想睡我嗎?”周一暮扯著嗓子大吼道,“還說什麼女人出來混就得學會服軟,學會依靠男人,我依靠你媽呢?你看看你配嗎?長得跟豬八戒似的!”
“臭婊子,別給臉不要臉!”張總氣壞了,抬起手便一巴掌扇在了周一暮的臉上。
周一暮捂著被打的臉,疼得呲牙咧嘴的。
看見好姐妹被打了,蘇奈繃不住了,便拎起紅酒瓶“砰”的一聲砸在桌子上,舉起破碎的紅酒瓶狠狠朝張總刺去!
周一暮說得對,男人都該死!特別是欺負女人的男人!
可蘇奈低估了張總的力氣。
張總當機立斷的捏住蘇奈的手,反手將她手裏的紅酒瓶搶了過來,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狠狠朝著蘇奈的小腹刺去。
蘇奈嚇得尖叫出聲,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疼痛感卻遲遲沒落到她的身上。
周一暮抱住了張總,朝著他的重要部位狠狠踢了一腳,和張總扭打在一起。
張總也是個狠人,拿著那紅酒瓶不停往周一暮身上捅,周一暮的皮膚被劃破了,血跡斑斑的。
混亂之中,蘇奈看見張總舉起手裏的紅酒瓶,朝著周一暮那張精致的臉狠狠戳了上去!
“不要!”
一片血肉模糊。
恍惚中,蘇奈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狠狠踢了張總一腳,救下了周一暮。
但周一暮渾身都是血,如破碎的蝴蝶般,倒在了那個男人的懷裏。
“一暮!”
“一暮!”
耳邊是各種吵雜聲和呼喊聲,蘇奈拚命的喊著周一暮的名字,卻感覺雙眼發黑,直接暈倒了過去。
……
再次睜開眼睛,蘇奈發現自己被送進了郊外的一個小醫院裏。
看著眼前曼斯條裏的吐著煙圈的陸離山,蘇奈恍惚了幾秒,才沙啞著嗓子盯著他問道:“陸離山,是你救了我和周一暮嗎?”
“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和周一暮都得死。”陸離山慢吞吞的吸了一口煙。
哦,原來昏迷前看見的那個身影,是陸離山的。
蘇奈失神的笑了笑,她還以為……
“你和周一暮也真夠厲害的,一個是知名設計師,一個是珠寶公司女總裁,居然能在那種地方打起來。”陸離山白了蘇奈一眼,眼眸裏除了責備,更多的是心疼,“不過還好,你沒什麼事。”
“嗯,我就是頭疼。”蘇奈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尷尬道。
“去看看周一暮吧。”陸離山慢吞吞的吐出一個煙圈,嫋嫋的煙霧將他的五官襯得越發迷離俊美,他嗓子,卻沙啞得可怕。
想到昏迷前的那一幕,蘇奈頓時慌了,連忙問道:“周一暮怎麼了?她沒事吧?”
陸離山猛吸了幾口煙,才無比苦澀的開口道:“周一暮毀容了。”
什麼?
蘇奈身軀一震,整個人都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