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正在放一首很好聽的民謠,曲調慢悠悠的,聽起來很舒服。
蘇奈給周一暮點了一杯橙汁,給自己點了一杯雞尾酒,慢斯條裏的喝了起來。
就在這時,酒吧門口傳來了一陣吵鬧聲,蘇奈微眯著眸子看了過去,正好看見一個爆炸女的女生揪著另一個女生的頭發將她按在地上,一邊罵著惡心的髒話一邊扇那個女生巴掌。
蘇奈隱約聽見一些“小三、綠茶”什麼的,她搖了搖頭,正感歎著現在的女學生打架真狠時,忽然聽到身邊的周一暮說了一句:“被打女學生好像是白芮語。”
蘇奈怔了怔,仔細一看,還真是。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衝到門口,將白芮語救了下來。
白芮語被打得鼻青眼腫的,卻還是衝著爆炸頭大吼“是你男朋友先追的我”、“像你這樣的人,活該被拋棄”之類的話。
蘇奈丟了一張紙巾給她,滿臉無奈道:“你就少說兩句吧,小心出門又被打。”
“我又沒讓你們救我。”白芮語翻了個白眼,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蘇奈和周一暮無奈的搖搖頭,回到吧台繼續喝酒。
可過了一會兒,白芮語又來了。
她湊在周一暮麵前,一邊朝周一暮吐煙圈,一邊說道:“周一暮,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有話就說。”周一暮淡淡道。
“江廷嶼根本不是我男朋友。”白芮語頓了頓,笑眯眯的說道。
聽到白芮語的話,周一暮僵了幾秒,但她最終隻是苦澀的笑笑,低頭繼續喝橙汁,沒說話。
白芮語熟練的抽了幾口煙,繼續說道:“其實我和江廷嶼認識也是在酒吧,他那時候在酒吧當服務員,被幾個老總欺負,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借著陸離山的威風救下了他。他這個人最講義氣了,從那次之後,他就把我當妹妹,說會保護我,不讓別人欺負我。”
說到這裏,白芮語嗬嗬的笑了起來;“我記得他還經常和我說,讓我好好學習,他說他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學校了,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去學校上學。”
周一暮的心忽然抽疼了一下。他的遺憾,都是因為她……
“這些年喜歡九爺的女人挺多的,各種各樣的都有,但九爺每次都用我當擋箭牌,把那些女人都打發走了,但你來找九爺那天,我就知道,你對九爺的意義不一樣。”頓了頓,白芮語繼續說道。
周一暮眼眸眯了眯,不由看向了她。
她笑道:“因為你走之後,九爺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喝了一晚上的酒,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你就是九爺守護了十年的女人。”
“他不過是恨了我十年罷了。”周一暮輕歎了口氣道。
“你覺得,九爺他真的恨你嗎?”白芮語卻忽然說道。
周一暮怔了怔,眉頭微皺起來。
白芮語慢吞吞的吸了最後一口煙,說出口的話,讓蘇奈和周一暮都驚呆了。
她們都沒想到,江廷嶼的身上,居然還藏著這麼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