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看見屏幕上周一暮的名字,她連忙接起電話:“喂,一暮?”
“奈奈,你能到WJ公司來一趟嗎?”周一暮的聲音有些啞。
“怎麼了?”蘇奈疑惑道。
“出了點事,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她回答道。
“好,我馬上過來。”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蘇奈便答應了下來。
之後,她便拎起包,開車來到了WJ公司。
總裁辦公室門口擺著兩個很大的紙箱,紙箱裏裝著各種盆栽、多肉植物、小魚缸,還有一些新奇的東西。
蘇奈瞥了那些東西一眼,皺眉道:“一暮,你幹什麼?你要搬辦公室啊?”
“奈奈,你可算來了。”周一暮卻走到蘇奈麵前,指了指那兩個箱子,淡淡道,“這裏麵裝的都是這三年溫以言送給我的禮物,麻煩你幫我送到溫以言家裏,把這些都還給他。”
“哦,對了,還有這個,這個也還給他。”說著,周一暮便將手上的鑽戒取了下來,塞到了蘇奈的手裏。
蘇奈盯著那枚鑽戒和滿箱子的禮物,眉頭緊皺道:“一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是答應和溫以言在一起了嗎?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徹底分手了。”周一暮苦澀一笑,一字一頓道,“我們根本不合適,我不想再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胡說什麼呢?你們都認識三年了,這三年他是怎麼對你的,我可是一直看在眼裏,你怎麼忽然說不合適呢?”蘇奈抿了抿唇,低聲道,“一暮,既然做了選擇,就該堅持下去啊。”
“我也想堅持下去啊,可是奈奈,你知道嗎,陶桃又回來了,這一次不僅她回來了,溫父和溫母也回來了,他們現在正在溫以言家裏,開開心心的要幫溫以言和陶桃辦婚禮呢。”周一暮苦笑道,“我這個正牌女友,反倒成了第三者了,你說,這種情況,我還怎麼和他繼續下去。”
“什麼?”蘇奈怔了怔,臉上滿是不可置信,“那溫以言呢?他怎麼說?”
“他當然說不想娶陶桃,想和我在一起,可他那個媽媽也是個狠角色,這幾天一哭二鬧三上吊,溫以言沒辦法,隻能讓我先等等,說他先處理家裏的事情。”周一暮輕歎了口氣,滿臉無奈道,“可是奈奈,我想過了,如果他的父母這麼不喜歡我,我就算真的嫁給他了,以後的生活也不會好過,所以,還不如就現在分手呢。”
“原來是這樣。”蘇奈皺了皺眉,壓低嗓音道,“一暮,你說得也很有道理,但我覺得你還是先和溫以言商量一下吧,就這樣分手的話,真的太可惜了。”
“我不想逼他。”周一暮抬眸看向她,苦笑道,“奈奈,我見證了你那段失敗的婚姻,我比誰都清楚,兩個不合適的人非要結婚,有多痛苦。”
聽到她的話,蘇奈怔了怔,心髒如針紮一般,不深,卻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