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歡迎我？”感覺到江廷嶼瞬間冷下來的臉，顧菲菲冷笑道。
江廷嶼沒說話，隻是摸出一根煙叼在嘴巴裏，滿臉痞氣的猛吸了幾口後，忽然拿出一張銀行卡，擺在她麵前。
“這是什麼？”顧菲菲皺眉道。
“這卡你收著，我媽剛做完手術，我沒辦法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給你，但你放心，給我半年，我一定把錢都補給你。”他淡淡道。
聽到他的話，顧菲菲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九爺，你覺得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錢嗎？”
“這是我欠你的，不管你要不要，我都得給你。”他卻吐詞清晰道。
“那她呢？”顧菲菲伸手指著周一暮，嗓音也提高了幾分，“江廷嶼，你每次都和我算得這麼清楚，她的賬，你為什麼不和她好好算算？你不肯和我有虧欠，為什麼偏偏和她互相虧欠了這麼多年？”
江廷嶼這才抬眸看向周一暮，勾唇笑笑道：“她不一樣。”
“沒錯，她確實挺不一樣的。”顧菲菲咬住下唇，滿臉嘲諷的笑了起來，“這些年，你唯一的不一樣，全都給了她。但是九爺，我才是日日夜夜陪在你身邊的女人，我才是為你付出最多的女人，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看看我呢？”
聽到這裏，江廷嶼眯了眯眸，一臉雅痞的吐著煙圈，沙啞著嗓子說：“顧菲菲，我們好聚好散吧。”
“這些年，謝謝你陪在我身邊，跟我走南闖北，為我遮風擋雨。我也曾想過，如果我不能娶心裏最愛的人，那我便陪你度過餘生，可事實證明，我是個俗人，我沒辦法放棄心頭所愛，也沒辦法為了誰而將就。”
一瞬間，顧菲菲咬住下唇，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
她嗬嗬大笑一聲，一字一頓道：“九爺，你好殘忍啊，你可知道，你對於我而言，也是心頭所愛。”
“我知道，但這輩子，我隻能辜負你了。”他抬眸看著她，淡淡道，“你了解我的，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性子執拗，一旦認定了的東西，便會死認一輩子。”
他在青春年少看見周一暮的第一眼，便認定了，這女人他會護一輩子。
“好，挺好的。”顧菲菲擦了擦眼淚，盯著江廷嶼說道，“九爺，我隻問你一句話，假如我比周一暮更早出現在你的生命裏，你有沒有一點可能，會喜歡上我？”
聽到她的話，江廷嶼愣了一下，麵無表情道：“沒有這個假設，遇見她之後，我便不想和任何人有假如了。”
“嗬嗬。”顧菲菲一邊大笑一邊流眼淚，一字一頓道，“九爺，你真夠狠的。”
這麼多年了，他對她，依舊如此。
但許久之後，她卻擦幹眼淚，將那張銀行卡還給了江廷嶼，淡淡道：“但九爺，我不會和你好聚好散的，我和你辦過婚禮，開過韓料店，我們相依為命、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我不會輕易放棄你的。”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明白，你之前的選擇沒有錯，你再愛周一暮，你也沒辦法和她在一起，我顧菲菲，才是你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