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蘇奈笑了笑，盯著季桑子說，“不過，我隻知道宋馨是宋湛森的姐姐，倒是挺好奇你們是什麼關係的。”
“宋馨是我最好的朋友。”季桑子眯了眯眸，輕聲道，“如果不是因為她，我也不會認識宋湛森。”
“那你和她的感情，應該很深厚。”蘇奈說道。
“沒錯。”季桑子冷笑一聲，忽然鬆開了蘇奈，從包裏拿出一個有些舊的鑰匙扣，輕輕把玩著。
那鑰匙扣是木製的，設計很別致，蘇奈注意到，鑰匙扣上有一張很小的已經發黃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季桑子和宋馨。
季桑子盯著照片上宋馨那張清秀的臉，苦笑道：“蘇奈，拍外景那天，你的攝影師本來是我，但你知道我為什麼沒去嗎？”
“為什麼？”蘇奈疑惑道。
“因為看見你，我就會想到宋馨，我根本沒辦法拍你。”季桑子死死捏著那張照片，眼眸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宋馨到底怎麼了？她這些年去哪裏了？她現在又在哪裏？”蘇奈咬住下唇，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她死了！”季桑子奔潰的大吼一聲，死死咬唇盯著蘇奈，“被沈慕衍害死的！”
什麼？
蘇奈身軀猛然一震，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宋馨死了？這怎麼可能？
如果根據沈慕衍所說的，那他和宋馨之間，不過是普通的職場矛盾而已，宋馨怎麼會死了呢？這不科學啊。
季桑子卻一點點的逼近蘇奈，冷笑道：“蘇奈，你不是納悶，今天明明是宋馨的生日，為什麼我們不陪她過生日，而是在這喧鬧的酒吧，享受眾人的狂歡嗎？因為我們陪不了，她早就離開我們了，我們根本陪不了！”
聽到她的話，蘇奈咬住下唇，眉頭不由緊擰起來。
季桑子嗬嗬一笑，一仰頭，又將杯子裏的酒都幹了。
她苦澀的笑著，嗓子沙啞得可怕：“你以為我們不想陪著她嗎？你以為我們不想給她報仇嗎？可害死她的，是高高在上的沈大總裁，我們傾盡全力，也動不了他半分啊。”
看著她悲傷的樣子，蘇奈盯著她看了半晌，壓低嗓音道：“季桑子，你能和我說說，宋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她很優秀。”季桑子嗬嗬一笑，陷入了美好的回憶裏，“我記得我剛認識她的時候，是高中，我是我們班最調皮搗蛋的女混混，她是品學兼優的班長，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老師居然讓我當她的同桌。”
“剛開始的時候，我總是曠課打架，好不容易去上課，也一直拉著她講話，還時不時的欺負她，她總是一本正經的挺直腰板，一句話都不和我說。後來有一次，我和校外的幾個小混混出去玩，喝醉了酒，有個男的在大馬路上對我動手動腳的，我當時渾身發軟根本抵抗不了。就在我絕望時，正好遇見了宋馨。”
“我很清楚的記得，宋馨躲在一個垃圾桶後麵，瑟瑟發抖的舉起手裏的書包，狠狠朝著那男人的頭上砸過去，然後她牽起我的手，拉著我奔跑在寧城的夜裏。”說到這裏，季桑子笑了起來，“我們跑了將近十分鍾，後來累倒在大街上，看著彼此，嗬嗬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