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話剛說完，慕淩突然咳嗽了起來。
暗處的陶山見狀，現身將的一塊手帕遞給慕淩。
慕淩接著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等他咳完將手帕放下的時候，手帕上赫然有著一攤鮮紅的血。
“主子……”看到手帕上的血，陶山眼底劃過一抹擔憂。
剛想上前，就看到慕淩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過來。
陶山有猶豫了一下，雖然沒有過去，但眼神卻沒有從慕淩身上移開。
隻要慕淩有任何的不對勁，他定會立馬衝過去。
看著手帕上的血。慕淩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你看，老天爺都不想讓我多活。”看似在笑，笑裏卻帶著一絲無奈與勉強。
“主子你會沒事的，太醫一定能治好主子的。”陶山看著自己主子這個樣子，眼眶微紅，轉身就想去要為慕淩請太醫。
“陶山，別白費力氣了，請太醫來也不過是讓他白跑一趟，朕的身體朕清楚，沒多少時日了。”慕淩看著轉身想要走的陶山喊住了他。
“主子，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還有辦法的。”陶山說這句的時候在哽咽。
“人各有命，朕活了這麼久已經很滿足了，等朕走了，你也就走吧，你在朕身邊待了半輩子，也該去果過過屬於自己的日子了。”此時的慕淩早已想開了。
大概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慕淩已經沒了之前的野心，他現在隻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好好的，這樣他走的也可以安心。
陶山目光直視慕淩，眼中有淚光閃爍，“屬下說過要一輩子都跟著主子的。”
跟了主子半輩子，主子是他活下去的信仰，沒了主子，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慕淩聽出了陶山話外之意，陶山這是想隨著他一起去死。
慕淩沉默了片刻，緩緩開腔道：“你若實在不知道以後該做什麼，就替我守護染染吧，有你在她的身邊護著她，我會放心不少。”
慕淩沒有明著勸陶山，隻是給他指了一條路。
陶山跟了他半輩子，忠心耿耿，他不希望陶山因為他而結束自己的性命。
陶山聞言眸子隻是微微轉動了一下，並沒有回應，便緩緩隱於黑暗中。
……
另一邊，墨染染看著躺在她床上的宗政玄墨嘴角微抽。
“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她要是沒有記錯的吧，這裏是皇宮吧？皇宮是那麼好進的嗎？
見墨染染回來，宗政玄墨從床榻上起身，整個人靠在床欄上，抬眸緩緩看向墨染染，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幾日不見，你怎麼就從墨府大小姐變成慕國小公主了？害的我去墨府撲了個空。”宗政玄墨的眸子微抬，刻意偽裝的嗓音如同喉嚨裏含著東西，聽著有些不清楚。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墨染染白了宗政玄墨一眼。
“你給我從床上下來，我要休息了。”墨染染邊說邊打了個哈切。
宗政玄墨瞥了眼墨染染，並沒有因為墨染染的話起身，反而直接往床上一躺，大有賴在這裏不走的意思，“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客人的？我難得來一次，你不給我準備吃的也就算了，連杯茶都不給我倒，還要趕我走，早知道，當初在邊境，我就不該把解藥給你，白白救了你這頭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