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裏映照出一個女人隱約的輪廓,五官精致,笑容甜蜜,看上去和善極了。

可誰又會想到呢,就是這樣一個笑眯眯的女子,活生生地逼死了當年的趙夫人?

林山他從醫館趕回家的時候,都要用艾草重新將自己的身體熏染一遍,還要泡藥水。

“我說對啊,你熏艾草我可以理解,還是不要泡這個水了,到時候真的受了風寒,你的體質就更弱了。”

“哪有那麼簡單呀,我要是不泡這個藥水,我現如今都不敢跟你說話的。這一次的病症實在是太厲害了,過一段時間我就搬到醫館去,省得到時候出了什麼亂子,再牽連到你的身上。”

他害怕這個病蔓延的太快,如果自己不幸染上了病症,恐怕就要連累林清晚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自己也是大夫!我原本就想跟你說的,明天就跟著你一起去醫院,給那群病人治病。”

林山瞪著眼珠子唬人:“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去那種地方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那兒都是些什麼人,而且他們都得了病,一不小心染上了病可怎麼辦?”

“可我也是大夫呀!”

“我不管你是不是大夫,你總要顧及一點自己的身份…我知道你想著醫者父母心,可是晚晚…”

顧婷月從後堂走了過來,拉住了林清晚的手,認真的勸解道:

“你馬上就要嫁給我哥了,總該顧及點自己的名聲,一個女孩子家混跡於醫館之中,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接觸,這對你的名聲不好。”

林清晚皺眉:“可是我的醫術也十分高超,如果我能解決這一次病症的話,卻因為所謂的名聲而耽擱了…那麼多人的性命比我的名聲重要多了,如果顧懷瑾介意的話…”

“我並不介意…”她的話還沒說完呢,顧懷瑾就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他身後還有人抬著一個躺在擔架上的人。

“隻是現如今恐怕你不去醫館,也可以解決這個事了。這個姑娘你認識。”

林清晚皺眉,她來京城不久認識的姑娘並不多。後邊又看抬著擔架的人是王臣,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王臣把蓋在擔架上的,那個人臉上的白布掀開,就看見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子躺在擔架上。

這個姑娘的臉蒼白的過分,但整個人卻精致溫柔又漂亮,看上去分外眼熟。

“這個女人不是當初,我們離開那裏時救下的那個姑娘嗎?你把人家姑娘怎麼了?竟然跑到京城來找你了?”

林清晚不假思索地向王臣發問。

“我和她從那次之後就沒有交際了,這一次也不過是因為在貧民區遇見了她。”

這姑娘也是個記性好的,竟然還一直記住自己。他走的時候根本就沒認出來她,但剛從她身邊走過,她便一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褲腳。

王臣條件反射之下差點沒一腳把她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