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朝雪指尖下意識去抓另一隻手,卻摸到戴在上麵的戒指。
“先把原計劃的大秀準備好。”
“衛總,之前談好合作的參展商都突然表示,不會使用我們的搭配包包。”
衛朝雪咬了咬牙,“那我們就自己辦。”
“那服裝設計這一塊……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資金去做開發了。以前的品牌秀都是由合作商為我們的包包量身定製服飾的。”
衛朝雪握住戒指,“你再打電話聯係他們,就以,我這個易夫人的名義。”
齊娜愣了下,“好。”
“還有,接下來的其他品牌時裝秀,都幫我接下來,我親自帶包。”
不是要正麵的價值加持嗎,那她這個在企業危機的時候嫁給晉城第一豪門的衛朝雪,夠正能量了吧。
齊娜迅速翻了翻備忘錄,“最近的一次,是易氏財團旗下的鄂斯品牌。”
易氏……
衛朝雪指尖點了點桌麵,“就它了。”
既然繞不開,那她就往前衝。
——
忙到十一點,樓下的司機大概是受易卿塵的吩咐,每半個小時上來催一次。
衛朝雪想到現在易卿塵出了國,她在背地裏借他名頭搞事情,還是要順順金主的。
等回到易宅,客廳隻留了一盞暗燈,看來沈憐已經睡了。
進了易卿塵的房間,衛朝雪也不管陌不陌生了,換下衣服就進浴室泡澡,想到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洗完澡就匆匆吹了個頭發,頭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模模糊糊之際,感覺一股冷冷的風鋪了上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把薄薄的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心裏想:易卿塵的房間怎麼那麼冷。
旋即,疲憊襲來的她又睡了過去。
——
“阿嚏!”
早上下樓,衛朝雪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樓梯下的沈憐聽到聲音抬頭望了過來。
“朝雪姐姐,你醒啦,我準備好早餐了。”
“早啊,阿嚏!”
“你這是怎麼了?”沈憐奇怪地問了句。
“啊,可能是昨晚著涼了吧……”
她走到餐桌前,剛伸手端起牛奶,就見餐桌上擺了三份早餐,笑道:“易卿塵昨晚出差了,你不用準備他的份。”
“我知道,”沈憐擺好餐布,臉上笑而不語。
衛朝雪剛還想問,就見廚房裏走出了一道陌生身影,頓時愣在原地。
“衛小姐,早安。”
她努力搜尋記憶,再看了眼沈憐,頓時和那個名字重疊在了一起:“沈阿姨……阿嚏!”
衛朝雪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眼前氣質冷硬的婦人微皺了皺眉,“衛小姐要保重身子。”
“嗯,謝謝沈姨關心,我吃好了。”
眼前的婦人,正是沈憐的媽媽,易家聲望極高的老管家沈桂芝,衛朝雪來不及想她怎麼會出現在易家,就三十六計走為上了。
沈桂芝看著衛朝雪的身影,“怎麼一點淑女風範都沒有,如果不是你跟夫人說衛宅被收了,少爺把這個女人接進易家,我也不會從老宅被叫過來。”
說著,沈桂芝轉眸看向自己的女兒,“有些事情你不必在意,眼下衛氏不過苟延殘喘,少爺又是個重情義的人,等過了這陣,情淡了,自然就沒有她衛朝雪的容身之處了。”
沈憐的母親是和易卿塵媽媽一同長大的,說話做事都保留著過去大家族的傳統和言行,如果說易母礙著自己兒子不好反對什麼,那在沈桂芝這裏,卻完全不存在的。
坐在餐桌旁的沈憐拿起刀叉,切開方包,一點點抹上芝士,“我知道了,媽媽。”
沈桂芝淡淡笑了,“你是小姐看著長大的,從小在你身上花的工夫就是想把你往易家兒媳上培養,易家是名門望族,其實並不在意門第,隻希望有個能讓少爺寬心解慰的妻子。而這個衛朝雪,實在是太讓人糟心了。”
想到易家夫婦看到易卿塵和衛朝雪高調宣布婚事的新聞時,各方的猜測讓他們煩不勝煩,而且就以衛朝雪這種傻白的千金小姐脾性,嫁過來還帶了衛氏這一拖油瓶,這不是在給少爺添堵嗎。
回到辦公室,齊娜已經等在門口了,“按照您的指示,易氏集團旗下的鄂斯願意提供服飾設計,不過大秀就在今晚,時間緊迫。”
“好。”
說著剛坐下來,就看到桌上放著的一個禮盒,“這是?”
“鄂斯品牌早之前就接到了總裁的指示,特意為你設計的新婚之裙,”說著,眼帶笑意,“這隻是其中一件。剛好您今晚可以穿去參加大秀,作為品牌推廣,一舉兩得。”
衛朝雪看著放在桌上的幾款新品包包,朝齊娜笑道:“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