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就大受刺激的夏雲傾,聽了陳校長的話更是憤怒至極:“人是在學校失蹤的,那位林教授又有那樣的傳聞,你卻說還沒弄清楚,那請你告訴我,怎麼才算是清楚?一定等到出事才甘心才罷休嗎?我妹妹若是少了一根頭發,我不會放過你們學校的!”
“是,是,少夫人說的對,是我失言了,搜吧,搜吧。”陳校長冷汗直趟,連連做小。
若是把慕家給得罪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慕家雖是商人,不涉政,但人脈網卻遍布每個領域,就像剛才,二少爺隨便一通電話,就能讓公安局長立刻出動警力,哪個家族能有這種魄力。
慕錦亭輕聲安慰著夏雲傾,將她摟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慕月森一言不發的走到門外,扶著欄杆,拳頭慢慢的收緊。
世界上有一種痛恨叫無可奈何,他恨不得立刻找到她,恨不得將那個林教授碎屍萬段,恨不得替她把黑夜撕碎,可若是她已經受到傷害了呢?
從來不知道惶恐滋味的他,第一次體會的如此深刻,那疼痛,那憤恨,那無奈,就像一群猛獸在他血液裏瘋狂撕咬,刻下道道血痕。
淩晨六點。
校長辦公室裏沉寂的像座墳墓。
夏雲傾哭了好幾回,她已經做好的最壞的心理準備。
慕月森站在外頭吹了半夜的冷風,到如今連姿勢都沒有變過。
慕月白靠在窗口,環著胸,雙眸閉合著,看似平靜,可掌心卻是一分都沒有鬆過。
“找到那個林教授了!”
人還未到聲先到,門外,江局長興匆匆的推門進來。
一眾死灰的人頓時複燃。
“在哪裏?”慕月森緊張的追問。
江局長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在一家汽車旅館找到那個林教授的,床上還有一個妙齡少女,跟你們形容的那個女孩很像,長發,大眼睛,很漂亮,找到的時候她還處於昏迷狀態,怎麼都叫不醒,這會已經送去了醫院,也不知那老東西給她喝了什麼。”
慕月森大腦一片空白。
其他的人也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門外有一個警員跑了進來,伏在江局長耳邊說了幾句,也不知是說了什麼,使得他的表情起了微妙的變化:“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警員出去後,江局長直截了當的說明情況:“剛剛盤問了那個林教授,在汽車旅館裏的女孩不是夏冰傾小姐!”
一句話,便將眾人從崩潰的邊緣解救了出來。
“那個女孩不是我們冰傾,那她人呢?”夏雲傾坐直了身體,著急的問。
“林教授說,昨晚夏小姐確實是去了他那裏,之後被季教授帶走了,之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你說季修!”蕭茵的杏眼瞬間瞪大,大叫著從椅子上站起來。
陳校長聽到人是被季修帶走了,提了一晚上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江局長臉上的表情放鬆,很自信的說:“各位請放心,如果人在季教授那邊,那絕對安全!”
夏雲傾看江局長似乎認識這個人,低聲問了身旁的慕錦亭:“老公,這季修什麼來頭?很有名嗎?”
“哦,季修他是大學特聘的人體解剖學教授,不過他還有一層身份,就是一名法醫,他不隸屬於任何警局,平時也不會過去,隻有碰到那些處理屍體最為變態的案子的時候,就會請他過去,可以說是公安局禦用的法醫,在外科界他的名聲可是非常響亮的。”慕錦亭耐心的給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