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茵一直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把慕月森已經和楊曉峰見過麵的事情告訴夏冰傾。
她的腦子裏就像是有兩個小人兒在不斷地打架一樣。
白色的小人兒說,你一定要告訴她!出了事你們倆應該一起擔著!
黑色的小人兒卻說,沒有必要告訴她啊,楊曉峰那個人滿腹的鬼話,他有沒有吻到慕月森還是另一回事呢!
白色的小人兒說:蕭茵啊蕭茵,你不可以這樣對夏冰傾哦,萬一等慕月森自己發現了,他肯定會生氣的!
黑色的小人兒馬上就反駁了:他們那麼恩愛,能出什麼事啊!現在夏冰傾才是一家之主,慕月森靠邊站!
白色的小人兒委屈的抽抽鼻子: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黑色的小人兒邪惡的笑了:先靜觀其變吧,萬一兩個人什麼事都沒有呢?楊曉峰自己不也說沒有找到他麼!
“不管了不管了!你們兩個給我閉嘴!”蕭茵對著那兩個小人兒咆哮。
一旁的小惠有點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戰戰兢兢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看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蕭茵這才回過神來,突然想起來什麼,問道:“小惠阿姨,您還在生爺爺的氣呢?”
小惠一聽,臉色就有點不好:“我和他生氣幹什麼!他是老板,我就是個小助手,沒有資格生氣的。”
蕭茵聽出來她就是在生氣了,連忙哄著她:“爺爺那個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嘴巴笨,比季修還笨呢!從來就不會說什麼討人歡喜的話。”
“那是,他直接當著別人的麵說我更年期!”提起這件事,小惠還一肚子氣,那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結果他卻直接對別人說她更年期,氣得她差點當場更年期發作!
“什麼?還有這事?我去問他!”蕭茵也為小惠打抱不平了,上樓就直奔書房。
季老爺子正在裏麵練毛筆字兒呢,突然蕭茵就這麼直接闖了進來,還把他的筆奪走了。
“唉,幹什麼呢蕭茵丫頭,別鬧,爺爺在練字兒呢!”季老爺子看起來也像是心情不好的樣子。
蕭茵再一看他寫的字,“心外無物,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
這是明代詩人陳繼儒的幽窗小記,講的都是一些落花有情流水無意的故事,傷感又多情。這可不是爺爺的風格啊,他以前練字的時候寫的都是什麼地藏經、周易之類的傳統國學,這一次卻沒頭沒腦的寫起詩來,還是這麼憂愁的詩。
“怎麼了這是?爺爺,您有心事?”蕭茵問道。
“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我能有什麼心事!”季老爺子說道。
“您以前都是快快樂樂的,每天練字練的也都是國學**,現在連詩裏都帶著一些憂傷了,我們一看就能看出來!”
“沒有的事,就是隨便瞎寫的,你們年輕人就是喜歡多想,寫幾句詩怎麼了。”
既然這樣,蕭茵質問道:“那我問您,您為什麼在別人麵前說小惠阿姨更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