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個月她就畢業了,如果再讓老師知道自己被送進了警局那還得了,到時就真的要讓自己滾蛋了。
警員看著喬唯一同學這渾身髒兮兮的樣子,一頭的金毛怎麼看都像是個問題學生,那股子倔強勁也是沒有法了,隻得通過她的筆錄聯係了她的班導師。
過了一會,警員一臉遺憾的進來告訴她說,她的班導師說這種事不好出麵,還是請家長比較好。
喬唯一趴在桌子上嗷嗷的叫著,看來明天去學校又不不了一頓罵了。
想想自己好不容易考上了明流高中,以為可以得到些家的溫暖,可到頭來她還是那個最不重要的人。
以前就算她表現得再乖巧也不會有人在意的,於是她便讓自己混吃等死的過了三年。
如今混到了高三,每一次都考倒數第一,每一次都讓班級墊底,讓老師蒙羞,這樣或許才會讓大家注意自己,現在是被注意了,可也被討厭與隔離了。
想想早上自己才被人給送了,難道現在又要低聲下氣的去求她們?
一想到那惡心的嘴臉,喬唯一覺得就算讓自己坐牢也不願讓她們看不起,看來倔強的性格勢必又要吃虧了。
“小妹妹,如果你家長沒空,你看你有沒有什麼別的親戚,若是願意來也行,你快打電話吧。”
快下班的時候,警員向喬唯一下了最後的通牒,可聽在喬唯一耳朵裏卻像是在哀求自己趕緊的讓人來帶她離開,難道她是瘟神不成?
喬唯一就納悶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還有什麼親戚,媽媽死了,她與喬家的關係也很疆。
落寞的表情在臉上浮現,喬唯一這才想到還有趙大寶,或許他有辦法可以讓自己出去。
剛伸進兜裏掏手機,她似乎摸到了什麼東西,掏出來一瞧原來是大叔臨走時給的那張金箔……
沉思了一陣,喬唯一捏緊了那張名片,將電話早就銘記在了心裏。
“怎麼樣?要打電話了嗎?”
警員見她看著名片在猶豫,想必是找到人來接了。
喬唯一點了點頭,拿起電話就開始撥名片上麵的號碼,剛撥了幾位數又覺得不妥。
大叔明明說兩人的關係要保密,可自己這會出事了,如果他不來救自己,那自己又怎麼會有時間再去看他母親呢?
喬唯一認為這次的營救就當是自己去看望他母親的報酬吧?
想到這裏喬唯一才覺得理所應當了些,便愉快的撥起了電話。
電話響了五六遍都沒有人接,正當喬唯一猜想著蘇瑾然給的電話是假的時,終於電話接通了。
喬唯一一激動沒等對方說話便大聲的衝電話喊道,“大叔我是……”
話還未說完,電話裏已經傳來了嘟嘟的聲音,喬唯一將電話拿到自己麵前疑惑的又看了看。
“沒有信號嗎?怎麼會斷線了呢?”
自言自語的喬唯一奇怪的看著自己的電話,“要不用我的打?”
警員看著喬唯一搗弄著電話不禁往兜裏摸了下。
喬唯一癟了癟嘴,拒絕了警員的好意,“我要自己打,你讓開一點,可能是你擋住了我的信號!”
警員覺得喬唯一說的好像在理,便往邊上移開,又把審訊室的門開開了些。
喬唯一又撥了一遍電話,響到最後一聲時那邊才接了起來,“大叔,你先聽我說完好嗎?我在警察局,我……”
“又掛了?”警員緊張的問道。
喬唯一苦著臉,瞪了警員一眼,低下頭又趴在了桌子上。
看來剛才並不是沒有信號而是對方掛了她的電話。
明明說好保密,自己還差點發了個毒誓可現在又主動去聯係對方……
耷拉著肩膀把臉偏向了另一邊,“你們看著辦吧我真沒辦法了……”
警員默默的離開了,喬唯一算是徹底的沒轍了,隻能認命的在這裏蹲一夜了。
咳咳……
她趴在桌子上難受得咳了兩聲,口中一抹腥甜突然湧了上來,幾滴血便被咳得噴灑在白色的審訊桌上。
喬唯一被嚇壞了,她怎麼就吐血了呢?
趕緊往嘴巴上抹了一把,手上紅了一片,她隻覺得頭有些暈,往後一靠後背火辣辣的疼,隻能又趴在了桌子上。
難道是那一腳被踢出事情來了?她可不想英年早逝啊。
急起來的喬唯一剛想起身去叫人,就看到鐵門被推開,剛才那個小警員走了進來。
他才跨進一條腿就叫了起來,“你怎麼吐血了?”
喬唯一拿了張紙擦了擦嘴角,“沒事,我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