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一剛把勺子送進嘴裏就覺得嘴巴有些疼,她微張著嘴唇用手按了按。
“大叔,昨晚你明明看到我嘴裏含著那東西,幹嘛硬要給我扯出來嘛,你看我嘴這邊都破皮了。”
蘇瑾然麵色冷然的瞪了她一眼,又將目光快速的移開。
“噗……”
雷天本坐在餐桌的另一端,卻被喬唯一的一句話弄得將嘴裏的粥全都噴了出來。
“啊……大哥,你有沒有搞錯,太邋遢了吧。”
她嫌棄的快速從桌子前起身,拍了拍校服,再檢查身上別的地方有沒有弄髒。
雷天忙拿了紙巾擦了擦嘴,瞪著一雙眸子不停的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徘徊,那模樣真的是相當的欠揍。
“你剛才說你含了根什麼?”雷天不怕死的脫口而出。
喬唯一覺得雷助理真的是太惡心了,更不想與他多說,隻往蘇瑾然的方向看過去。
“大叔,都快八點半了,你能不能送我去上學啊,我怕遲到……”
“喬小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雷天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昨天晚上他走了之後老大與小丫頭之間,是否發生了些什麼。
可剛問出口老大那犀利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他如臨大敵,忙閉了嘴。
蘇瑾然眉頭已深深皺成一個川字,他撫額對雷天說道,“等下先送她去學校。”
“是老大。”
雷天餘光瞄向喬唯一,見她又拿了杯牛奶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便也隻好訕訕的退了出去。
“大叔,我剛才哪裏說錯了嗎?怎麼他表情那麼驚悚?”
喬唯一邊喝著熱牛奶邊看著一臉冷漠表情的蘇瑾然。
就像麵前這位大叔從來都不會笑,更不會有其它別的表情一樣,從見到他起便隻會這般冷眼看人。
“大叔,你是不是整過容?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帥,而且臉上也沒有其它表情?我聽人家說整容後臉上的肉就會僵硬,除了麵無表情就不敢做其它的作動了……”
她喝著牛奶,大膽的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蘇瑾然別過臉不想回答小丫頭這無理頭的問題。
放下手中的咖啡,靠坐在餐椅上,目光雖然並沒有先前那般犀利,表情卻依舊是冷酷。
他向來不喜歡笑,常年獨居也不太懂得照顧人,生活習慣造就了他特立獨行,可小丫頭卻把這種性格說成是整容,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是要說你單純還是說你真的笨得離譜?”
“你不想說就算了,有必要這麼損人嗎?”
她聽完瞬間就不依了,她不就問了一句嘛,至於這麼說自己嗎?
從沙發上拿了書包也不想再與那變態大叔多待,獨自出了別墅。
遠處大門口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那裏,雷天正靠在車門上等著他們。
喬唯一悶悶的走出來連看也沒看雷天便上了車,剛想要關車門時無意瞥了眼剛走出來的那橦別墅。
獨立三層花園洋房別墅,周圍都是十幾米高的大樹,綠樹成陰環繞著那橦白色的別墅。
諾大的草坪旁邊有個很大的遊泳池,一條碎石子小路從門口直接蜿蜒至客廳的台階處,車庫在院子的左邊,那裏還有個小花棚,綠色藤蔓在花棚上麵編織起來形成一個可以午後小酣的涼亭。
她一直都是住在學校,對住的地方更是沒什麼概念,可昨晚上看到別墅內的裝飾也清楚那些物件價值不菲。
再看到外麵的一切時,她覺得有錢人真奢侈。
“看傻了,還不快坐進去。”雷天為她關了車門,然後站在外麵等著蘇瑾然。
“我昨天晚上不就餓極了啃了根黃瓜,結果被大叔搶了扔進垃圾桶裏,剛剛他竟然還說我笨,你說他是不是很變態!”
她抱著雙手靠在車裏,一臉的不樂意。
蘇瑾然換了身衣服這才出門,上了車,便穩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雷天就算心裏再怎麼想發問,此時,也隻得關了車門安靜的做一個聽話的司機。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直到車子開到了明流高中門口雷天下車請出了喬唯一同學。
她連聲謝都沒說便跳下車往學校走去,蘇瑾然突然叫住了她。
“拿著這個,等會自己塗。”
她轉身便接住了那管被扔過來的藥膏,想著自己昨天被大叔看光光。
她不禁臉頰通紅,捏緊了藥快速的往學校跑去。
雷天探出頭看著喬唯一,不滿的低喃,“連句謝都沒有,這丫頭真沒禮貌。”
“昨晚上她肚子餓在冰箱裏找了根黃瓜,我沒讓吃……”
蘇瑾然突然而來的話令雷天一時沒反應過來,待他聽清楚之後更是不解的看向了蘇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