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牛福生高高揚起下巴。
誰不知道他爹現在是太後跟前的紅人?誰敢不巴結他?王公貴族又怎麼樣?在他麵前還不是低聲下氣的?
裴青鸞同情地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現在他笑的多得意等一下死的就有多慘。
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沈千尋決對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多說話,隻是她習慣以微笑示人罷了。
果然,沈千尋又揚起了她那標誌性的微笑,然後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進馬的脖子裏,就著血肉猛地轉了一圈。
可憐的馬兒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看到沒有!就是這匹馬撞的你,所以你隻需要找馬的麻煩就行了。”沈千尋繼續笑著對沈千城說教。
那語氣就好像是在跟別人討論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一樣平常,甚至沒有一絲的波瀾。
可……
這才是她的狠處。
沈千城嚇得小臉煞白,拚命地點著頭。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向怯懦的大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但是……
他好喜歡!
沈千尋見這個便宜弟弟還算聽話,又微微一笑,猛然抽出匕首。
一股新鮮的熱血瞬間飆射了出來,噴灑在沈千尋的臉上,猶如同惡鬼歸來一般。
這狠勁……
眾人心裏一抖。
隨後馬兒轟然倒地,把牛福生生生給壓在了身下。
“啊~”牛福生慘叫一聲。
人們仿佛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就算不死,八成也廢了!
牛府家丁手忙腳亂地把他們的主子從馬的屍體下拽出來。
“啊……啊……啊……”牛福生狼狽地哀嚎著,再沒有剛才的囂張氣焰。
沈千尋懶懶地撇了他一眼,把那還在淌著馬的熱血的匕首,放在舌尖上輕輕舔了一下,說:“牛公子剛才說是馬撞傷我弟弟的,讓我找馬去,所以我現在就要了馬的命,這應該不算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
圍觀的人群發出雷霆般的掌聲。
早就看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不順眼了,但礙於他老爹的麵子,一直敢怒不敢言,今天有人替他們出了這口惡氣,求之不得。
“這是你的錢,還給你一家人買藥吃去。”沈千尋撿起地上零落的銀票,以相同的方式甩回到牛福生的臉上。
“你別得意的太早,我這就回去找我爹去,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牛福生顧不得疼痛,扒拉下頭頂上的銀票,惡狠狠地威脅道。
沈千尋收起臉上的笑容,冷若冰霜地說:“我順承王府是有些敗落了,但不是死了!”
然後掃視了一圈,接著說:“誰若是不相信,大可以來試試!”
由於這個月是餘姨娘在管家,偶然發現張氏那個蠢女人為了中飽私囊,竟然任由著別人把他們順承王府給蠶食的一幹二淨。
若再不想辦法挽救一下,估計她們離露宿街頭都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