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外賣,和李叔隨意聊了幾句近況,得知一切都好之後,陳悠就掛斷了電話。
正是飯點忙碌的時刻,也不好多作打擾。
幽幽地歎了口氣,陳悠放鬆下來,整個人都陷入了柔軟的沙發裏,窗外繁華街道上閃爍的霓虹映照在陳悠冷峻的臉上,忽明忽暗,襯托得臉上的表情有些晦暗難明的感覺。
因為處理好了食材,剩下的炒菜環節林允兒也幫不上什麼忙,便被剛才因為弟弟的擠兌而有些小沒麵子惱羞成怒的陳嫻給趕出了廚房。
林允兒倒是想人前顯聖露一手趁熱打鐵再刷刷陳嫻的好感度,奈何實力確實不允許。天朝料理菜係那麼多,林允兒之前也完全沒有研究過,再待下去也隻是幫倒忙的水準。
陳嫻當然知道林允兒這麼討好自己是為了什麼,自然投桃報李,給陳悠和林允兒兩人盡量創造些獨處的空間時間。
無奈地被陳嫻半哄半抱著推出了廚房,林允兒看著緩緩合上的廚房門,心裏暗暗想著是不是該去報個天朝料理班什麼的。
聽說天朝那邊有句古話,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林允兒覺得對於陳悠這種對美色好像有些反應遲鈍的木頭來說,也許學習什麼化妝時尚瑜伽還真的不如學點家常料理來的有用。
林允兒因為拍戲的緣故去過天朝,從林狗那裏了解過一些有的沒的天朝文化,自然知道隻會洗衣做菜帶孩子的家庭主婦在天朝好像是被嫌棄地稱為黃臉婆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才是男人的理想媳婦。
當然林允兒也知道因為大男子主義風行寒國的緣故,在這裏全職太太的地位比天朝更低,生活環境更差。
林允兒手指無意識地戳著粉嫩的下嘴唇,暗暗思忖著陳悠以及陳嫻喜歡的媳婦理想型,以及要達成這樣的標準需要去學些什麼必備技能。
想著想著又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樣上趕著改變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舔狗了?
林允兒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忿忿不平。
該死的臭男人,憑什麼要求那麼多?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怎麼可能會有女人既能貌美如花又能勤儉持家呢?
美麗的容顏是需要時間和金錢去堆疊的,天生麗質也會被柴米油鹽的瑣碎完全摧毀。
男女本該平等,我林允兒不能當一味付出的那一方,不然在這段關係中就完全失去了自我。
我林允兒靠自己就能擁有富裕的生活,又不靠他施舍養活,為什麼要因為喜歡他就一味地遷就著他討他歡心?
林允兒蹙眉思考著獨立女性自我意識能否覺醒的高深話題,越想越覺得自己應該擺正自己的討好心態,拒絕當女舔狗!
一邊想著一邊腳步緩慢地挪到了客廳,林允兒一抬眼就看到了半邊身子都陷在沙發裏的陳悠。
那霓虹映照下明暗交雜光影斑駁的俊臉,一時讓林允兒差點大腦宕機,完全放棄了剛才腦海裏關於女權意識的深刻思考。
陳悠頹廢的氣質像病毒一樣侵襲著林允兒的大腦。
什麼獨立自主自信自立都被完全拋到了林允兒腦後。
他怎麼了?
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是我的步步緊逼讓他感覺心累嗎?
林允兒腦袋裏一陣提問三連,又不由自主地開啟了舔狗模式。
一陣香風襲來,陳悠回過神來,看著緊挨著自己坐下的林允兒。隔著薄薄的褲腿感受著林允兒大腿傳遞而來的熱量,陳悠臉色不自然地往另一邊挪了些許距離。
林允兒察覺到陳悠的挪動,也沒有去玩什麼你挪一點我挪一點最後挪到沙發邊緣雙雙倒在地上的無聊把戲。
林允兒覺得,即使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去舔的話,也一定要當一隻優雅體麵的舔狗,才不算給自己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