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珠泫回了家,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似乎是收拾行李去了,隻留下陳悠和裴珠泫的老爹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
誰也不肯先開口說話。
仿佛誰先開口誰就落入下風了似的。
裴父眼鏡背後的眼睛充滿著審視與懷疑,陳悠倒是昂然無懼,抬頭挺胸地和他對視著。
陳悠還記得自己的臨時任務來著,就是說服裴珠泫父母,讓他們放心將女兒交給自己照顧。
按理說這樣的任務很簡單,簡單到甚至幾乎沒有獎勵,證明這個任務幾乎不存在失敗的可能性。
想想也是,既然同意了裴珠泫高中畢業就去首爾當練習生,又怎麼可能中途變卦橫生枝節,多做阻攔呢。
那麼裴父此刻攔在門口八成是有什麼話想說,也許是關係到任務成敗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陳悠更加挺胸抬頭,不想再氣勢上漏了怯。
一個連挺胸抬頭都做不到的男人,就算做出了能夠保護照顧裴珠泫的承諾,換做是陳悠自己,也是完全不會相信的。
“你是打算和我們珠泫一起去首爾,還是等到開學再去?”
一道沉穩厚重的聲音傳來,麵前的裴父似乎率先繃不住了,推了推眼鏡,沉聲開口可道。
“當然是陪著她一起去,我們說好了的。”
陳悠微微挑眉,並不意外這樣的開場白。
“可是你有錢嗎?東國大學沒有開學就提前去了首爾,珠泫可以住練習生宿舍,但是你住哪裏?你說要照顧珠泫,難道還要讓她掏錢替你付房租?”
裴父的眼鏡在太陽的映照下看起來有些反光。
陳悠一時也看不出掩藏在眼鏡之下的是什麼眼神,但是想來不會是什麼和善的感覺。
這樣的話很刺耳,對於一個半大小子說這樣的話,有些過分。
“我有手有腳,為什麼要讓女人養我?房租可以先用學費墊付,距離開學還有兩個月,首爾那麼繁華,完全可以打零工養活自己,多打一份工甚至還能養活兩個人。”
陳悠倒是並沒有被嚇住,隻是麵色平靜地和眼前的中年男人對視著。
如果是現實之中,被這麼淩厲地逼可,陳悠可能還要犯怵一番,但是這是在夢境之中,陳悠覺得麵對他人言語上的詰難,倒也根本沒在怕的。
除了裴珠泫被人挖牆腳導致遊戲失敗沒有獎勵之外,陳悠覺得自己在夢境之中也沒什麼需要擔憂的地方。
因此,倒是比現實之中的他更張揚了些許,意外地顯露出了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朝氣與鋒芒。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裴父突然笑了兩聲,拍了拍陳悠的肩膀,將他迎進了房門,裴珠泫此刻恰好也收拾完行李,拎著小巧的粉色行李箱,走出了房門。
見到自家父親親熱地摟著陳悠的肩膀說話,裴珠泫緊張的小臉也鬆弛了下來,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放下心來。
因為忙著收拾行李還沒來得及換掉襯衫以及百褶裙,扶著行李箱站立的裴珠泫仿佛一朵遺世而獨立的百合花一般純潔而美好。
“好家夥,你倒是挺自信,像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成吧,我們珠泫交給你,我到也算是放心了。”
“現在就走啊?不吃飯了?我還想蹭一頓飯呢?”
陳悠見裴父結果裴珠泫手裏的行李箱走出了家門,有些錯愕。同時因為聽到任務完成的提示音,高興之下,順便開起了小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