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菱,你出來一下!”
康玉芬的主治李醫生在給康玉芬做完例行檢查後,對洛菱輕聲說道。
洛菱立即會意,拿起櫃子上的保溫壺,對康玉芬說道:“老媽,我去把保溫壺洗一下!”
她跟在李醫生的身後,走出了病房,走進了醫生辦公室。
“李醫生,你找我談話,是不是我媽的病情又開始惡化了?”
李醫生搖了搖頭:“洛菱,你媽的腎已經不可能再壞了。一個已經摘掉了,一個已經徹底失去了功能作用。”
“那你……”
“我今天找你,是想要和你談一下你母親移植腎髒的手術。”李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凝重地說道:“上次,我就已經和你說過了。以你媽媽現在的狀況,即使再樂觀,也隻能支撐個半年的時間。唯一的辦法就是做腎髒移植手術。你媽媽的運氣也很好,醫院方麵正好有匹配的腎髒。隻是……費用大約在四五十萬。”
李醫生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四五十萬,做嗎?”
洛菱的牙齒咬破了唇,可是她卻完全感覺不到一點兒痛覺。她似乎沒有經過考慮,就已經脫口而出了:“做!我媽媽要做腎髒移植手術的!”
“那手術費……”李醫生麵露難色地說道:“考慮到你們家的經濟情況,我們醫院已經給予了一定的折扣。但是,手術這筆費用,我們醫院方麵沒有辦法給予什麼折扣。如果你交不出錢,我們隻好把腎源給別的需要的病人!”
“不要!不要給別人,救救我媽好不好?”洛菱覺得自己的話很蒼白無力,可是她卻隻能這麼哀求道:“醫生,錢,我一定會籌集的。或者,你們先給我媽安排手術,這筆錢,我一定會交給醫院的!”
“洛菱,我實話給你說吧!醫院已經下了話,如果你們不先交錢,手術不會安排的!”李醫生低下頭,淡淡地說道:“你回去和你老爸想辦法籌錢吧!給你的時間也不多,三天,如果你三天還沒把錢打到醫院的賬戶上,那就隻好抱歉了!”
洛菱聽得再明白不過了:“嗯,我知道了……”
洛菱渾渾噩噩地走出了醫生辦公室,甚至連保溫壺都忘記拿了。
錢……
她哪裏來的錢?
現在媽媽住院的錢,全部都是自己每天打無數份工賺來的錢!
昨天因為那個色狼和那個女神經病,她一千塊沒了,連自己的那條銀色手鏈都不見了!
她到哪裏去籌那麼多的錢?
剛才她還和老媽信誓旦旦地說一定可以治好她的病?
她拿什麼去治?她根本沒有那四五十萬的錢?
她低著頭,悵然若失地回到了那個破爛的家。
這個家原本也曾溫馨過,卻因為酗酒賭博的老爸弄到現在的家不像家。
當洛菱一走進家,就發現一個髒兮兮的身影在房間裏翻箱倒櫃,亂哄哄地找著什麼!
“老爸!你在做什麼啊!”
洛菱捂著自己的嘴,不敢置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