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這件事,我正想跟你說呢。”徐琛一拍腦袋,“陳燃好像每個月都會回幾趟仁合鄉,這一點可以肯定,我們查到了他的車票記錄。”

“知道他回仁合鄉都去哪裏嗎?”

“雖然不知道他去哪裏,不過他每次回去似乎都會住一家叫做‘福源’的賓館,那個賓館的地理位置不太好,平時幾乎沒什麼客人,所以我想,他會住在那裏,要麼就是認識那家賓館的什麼人,那麼,就是他在那附近辦事,所以住在那裏方便。”

“恩,不錯,有長進。”方銘瀚點了點頭,“那家賓館附近有什麼店嗎?”

“這個……我有打印仁合鄉的地圖,你等著,我給你拿去。”

說罷,徐琛轉身出了門,大約半分鍾後,徐琛帶著一張紙走了回來。

“喏,就是這張。”徐琛將印著地圖的紙遞給方銘瀚,“上麵圈紅圈的,就是福源賓館。”

方銘瀚接過地圖,看了看,一皺眉:“這裏?”

“怎麼?老大,你有什麼發現嗎?”

“這家孤兒院。”方銘瀚用手指著離福源賓館不遠處的孤兒院,“陳燃好像就是在那裏長大的。”

“孤兒院?”徐琛低下頭看了一眼,“哦,所以他回去可能是想回自己長大的地方看一看?這麼說,倒也合理……老大,咱們會不會查錯方向了?”

“不,我總感覺,這家孤兒院有點問題。”方銘瀚又想到那天和顧知漫去孤兒院的時候,在孤兒院的背麵發現的那幾塊刻有奇怪文字的木板,“等這個案子結束了,你跟我再去一趟仁合鄉,我想調查一下。”

“哦……但是,老大,那個連環殺手的案子……”

一聽到徐琛提到那件案子,方銘瀚立馬皺起眉:“嫌疑人的畫像畫出來了嗎?”

“畫出來了,已經發到各個分局,讓他們密切留意,也在電視和網絡上發了通緝令了。”

“有結果嗎?”

“有些人反應曾經看到過嫌疑人,不過,每次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都沒有抓到人。”徐琛小聲回答道。

“我知道了。”方銘瀚從口袋裏掏出煙,放進嘴裏,“這案子恐怕是場硬仗。”

“可是,老大,那個畫像上的人,真的就是凶手嗎?”徐琛低下頭問道,“那麼十幾年前的案子,也是他幹的?”

“恐怕他隻是凶手的信徒而已。”方銘瀚點燃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陳燃遵循了顧知漫的囑咐,在打完水之後,便找借口離開了醫院,他希望顧知漫通過這一晚上,能夠冷靜下來。

等到陳燃走後,顧知漫便拿出玻璃杯倒了一杯水,走到張邵軍身邊坐下,將水杯遞給他:“老爸,喝點水吧。”

張邵軍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對了,知漫,最近工作上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啊?跟老爸說說,老爸呆在醫院太久了,感覺都快和世界脫軌了。”

“老爸,工作上的事情先放一放。”顧知漫低著頭,“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更重要的事情?”張邵軍有些愕然。

“關於我和陳燃的事情。”顧知漫低著頭,兩隻手緊緊抓著衣角。

張邵軍似乎看出了顧知漫的情緒變化,趕忙安慰道:“哎,知漫,你是不是一聽到要結婚,有些害怕?別擔心,老爸也隻是說兩句,具體怎麼選擇,還是看你自己。如果你不想這麼早結婚,晚兩年也沒關係的。”

“不,不是早晚的問題……”顧知漫緩緩抬起頭,看著張邵軍,“老爸,我想我不能和陳燃結婚了。”

“這?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張邵軍有些緊張起來,“是不是陳燃欺負你了?”

“我……我好像已經不喜歡他了,我不想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顧知漫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知漫……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張邵軍拉住顧知漫的手,“你跟爸爸說一說。”

顧知漫低著頭,沉默了很久,方才緩緩開口:“之前……之前有一個女生來找我,說,說她是陳燃外麵的女人……”

“外,外麵的女人?!”張邵軍的聲音立刻大了起來,“你弄清楚了嗎?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不會的,那個女生給我看了她和陳燃很親密的合照,陳燃……陳燃自己也承認了。”

“豈有此理!”張邵軍憤怒的拍了一下腿,又猛烈的咳了起來,“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