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薑綰的脖子,一點一點逼空她胸腔中的空氣。

在她如同瀕死的魚兒那樣,又猛然吻上去,抱著她上樓。

這樣,他就再也不用擔心她會離開。

可是到底是鮮活的人,他又有些舍不得。

前世他死得早一點,就是因為害怕看見她死在自己懷裏!

薑綰隻覺得這個人簡直陰晴不定,弄得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要氣死了,掙脫他的懷抱,直想要把他退出去,:“你出去!”

“今天晚上你自己一個人睡,不許過來找我。”

說完話,薑綰也沒有什麼動作,靜靜地看著他。

後者更加沒有什麼動作,回望著她,想要留下來。

薑綰嘴角向下一彎,“趕緊出去!我今天要一個人睡!”

封墨梟還是沒有動靜,薑綰幹脆自己下來,推著他出了門,“今天晚上你自己一個人睡!不許過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她直接把門給關上,差點砸到封墨梟的鼻子!

他衣冠不整地站在房間外麵,摸了摸鼻子,愣了好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

就這麼把他趕出來了?

他覺得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啊!

可是要就這麼放過她?怎麼可能!

他發了瘋地想要她給他生一個孩子,就像前世她給別人生孩子那樣!

孩子是他們的血脈傳承,也隻有孩子,才能夠讓他稍微冷靜下來,明白薑綰確實是他的……不然他總會覺得不安。

前世她就跟陸筠笙走了,這一次雖然是跟他結婚,可是難保她心裏對陸筠笙還有沒有情。

萬一舊情複燃……他連哭都找不到地方!

不管她願不願意,她都要給他生一個孩子!

就在房間門口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封墨梟抬腳朝著書房走去。

書房裏麵到處都是文件,還有很多未翻譯的名著。

一張辦公桌橫在窗邊,右上角一個黑色的筆筒裏放著一隻淺藍色的自動鉛筆。

他的視線落上去,瞬間又柔和了不少。

關上書房的門,他拿出手機來翻了半天,最終給方木打過去一個電話。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但是對方顯然是夜貓子,手機剛響了兩聲就被接通,溫潤的嗓音隨即響起:“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傷口痛?”

他提到傷口,封墨梟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居然又崩裂了……

顯然是剛才薑綰掙紮的過程中裂開的。

他不甚在意地看了看逐漸浸出來的血漬,慢條斯理道:“我有個事情問你。”

隻要跟傷口無關,方木就放下心來,跟隨音樂小幅度晃著自己的身體,“你說。”

“怎麼哄女人?”

封墨梟想著反正對方也是他的好兄弟,直接開口問也沒什麼。

而且對方因為溫潤的性格早就有了好幾個女朋友,想來問他也是絕對不會錯的。

可是他忽略了方木的接受能力,他像是被嗆著一樣咳了一會兒,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麼?你再跟我說一遍?我懷疑我幻聽了。”

溫潤如他,都震驚得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