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份懷念也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斷。

“綰綰,怎麼出了事也不給家裏打電話呢?”

任簌簌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薑綰剛回過頭,人就已經在床頭坐下,“沒什麼事情吧?你說好端端的你去酒吧幹什麼?”

包包放在櫃子上,任簌簌抬眼看看架子上的吊瓶,“我也知道你心裏還有陸筠笙,約出去見麵也無可厚非。但是你們也未免太出格了。現在鬧得這麼大,你說封家要是知道了,會怎麼對你?”

薑綰現在是封家的兒媳,因為當初退婚的事情本來就不被封家父母喜歡,現在再鬧出個婚內出軌,這讓封家怎麼看待薑家?薑綰又哪裏還有好日子過?

薑綰收斂目光,並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說:“再怎麼出格,也比不上我爸要娶你媽的事情。說出去我都怕丟人,不知道背後多少人戳著脊梁骨罵我們薑家。”

薑建林是溫慧的姐夫,這兩個人要結婚,說什麼也得是一件大事!

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可是擺到台麵上來說卻是另外一回事!

怎麼著?溫慧還想扶正了?

任簌簌說:“你要這麼想,那也沒有辦法。他們是真心相愛,也決定了一定會結婚。婚禮就在一個月後舉行,你阻止不了他們。”

薑綰皺眉冷哼,“溫慧不要臉,我還要臉!反正我做不出嫁給自己姐夫的事情來。”

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任簌簌身上,她接著道:“啊,我忘了,我媽隻有我一個女兒,我沒有姐姐,更沒有姐夫。”

任簌簌頓時麵色難看,“他們結了婚,我就是你的親姐!我的丈夫就是你的姐夫!”

“那這麼說,你是鼓勵我嫁給你的丈夫咯?”

“不過可惜啊,誰都比不上我的封墨梟。”

任簌簌臉色更加難看,雙手揪著包包的鏈子,“薑綰!姨父那麼疼愛你,你居然不讓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他真的是瞎了眼,才會把你視為掌上明珠!”

“難道要視你為掌上明珠?你跟他什麼關係?”

薑綰勾著唇笑,如願以償地看到任簌簌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

她跟薑建林是什麼關係?當然是父女關係!

現在屬於薑綰的一切,本來都是應該屬於她任簌簌的!

她才是薑家的長女!

可是這些她都不能說出來,她在薑綰之前出生,她說出來就代表承認自己的母親是介入薑建林婚姻的小三!

薑綰也正是知道這一點,心裏越發暢快。

任簌簌越是痛苦壓抑,她心裏的恨就抒發得越多!如果任簌簌能夠一直痛苦下去就好了……

“我一直以為,人跟畜生之所以有區別,就是因為人知道控製自己的行為。你讚同我這句話嗎?表姐。”

一聲輕飄飄的“表姐”,卻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任簌簌瘋了一樣抬起頭來看著她,雙手猛然掐住她的脖子,“薑綰!你別不識好歹!我不過是來通知你,你沒有辦法改變他們已經決定的事情!”

“你一個病患,從床上下來都難吧?還想去阻止?等到你出院,他們的婚禮都已經結束了!木已成舟,薑綰,你無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