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問,他也料到了事情發展在他的預感之內。
薑老爺子插手要求毀約,就已經是一個不好的苗頭,即便在會議上他聯合不少高層袒護任簌簌,揪著她曾經的功勞說服薑綰,可這絲毫不妨礙下了台麵之後,薑綰再低調處理任簌簌。
而這,很有可能還是薑老爺子的意思。
“建林,你看簌簌她……”
看到他來,溫慧當即叫住他,眉眼間如被烏雲籠罩。
薑建林擰著眉頭,闊步走到沙發前坐下,內心並不淡定。
溫慧安撫了一下任簌簌,打發她回去房間後,立馬就去到薑建林的身旁坐下。
如他所料,溫慧開口就是一頓抱怨,怪他對任簌簌照顧不周。
“這件事我也沒料到會這樣的,明明在會議上已經說服了綰綰的,這……”他一臉惆悵,表現得很無辜。
“我不管,反正這件事你必須給我搞定,簌簌是我的女兒,而且……”溫慧一個情急,險些將任簌簌是他女兒的身份也說了出口。
她環顧四周,然後壓低了嗓音,“你可別忘了,簌簌可是你的女兒。”
頓了一下,溫慧沉著臉,故意抬高了嗓音,“綰綰跟簌簌始終是表姐妹,你勸勸綰綰,一定能行的。”
“這還怎麼勸?”薑建林感覺自己在她眼裏都成了神,似乎什麼都能有求必應。
一聽他這沒好氣的話,溫慧怒了,一記白眼掃去,“這不都怪你,肯定是你在會議上那麼說,讓綰綰丟了麵子,所以她報複!”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我去找綰綰說說就是。”薑建林瞥她一眼,一副無奈狀。
夜幕降臨,街上人來人往,下班期的道路總是格外的堵。
薑建林坐在車子後座上,不時看向車窗外,顯得很著急。
“老張,換個路走吧,這裏太堵了。”良久,薑建林皺眉道。
“薑先生,這個已經是最近的路了,而且,現在車流這麼多,要掉頭走也不好掉頭。您再給點耐性,很快就到了。”
薑建林穆目光微斂,深吸口氣,隻能強迫自己耐性等待。
經不住被溫慧的一通抱怨,再一想想任簌簌是自己的女兒,他也著實不忍心看到任簌簌被炒魷魚,隻能去一趟封家找薑綰了。
“少爺,來,這可是我們鄉下自己釀的桃花酒,可香了,趕緊嚐嚐。”龍叔一邊說一邊捧著一壇酒往杯子裏倒。
一旁的薑綰瞅了瞅,聞著那陣芬芳,顯然心動。
“少奶奶別急,我這就給你倒了。”說罷,龍叔已經端起她的杯子,小心翼翼地倒了半杯。
“哇,真的好香呢。龍叔,你們鄉下還有這好東西啊,怎麼釀的啊?”薑綰輕啜兩口,細細品味,更是讚不絕口,“啊,真的人間極品啊,龍叔,你有空再釀點唄,可好喝了,我喜歡喝。”
“少奶奶,這釀酒啊,很講究的,鄉下有釀酒的工具才好釀,這裏吧……”龍叔尬笑,將酒壇子放下,幽幽道,“少奶奶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多回去幾趟,給少奶奶帶過來。”
“龍叔,這太麻煩你了。”聞言,封墨梟還麵帶歉意,不忍讓龍叔這老人家奔波。
“墨梟,龍叔可對你真好!”突然間,薑綰眼睛發亮,一扭頭就看著他一本正經道。
“少奶奶,少爺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在封家幾十年,自從老爺老夫人去世後,我就擔起了養少爺的責任,我不能對不起老爺跟老夫人,當年他們對我有恩。”龍叔慈眉善目,是個讓人舒服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