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建林,薑綰既氣憤又無奈,重生的她從未想過要將上一世的事情告訴別人,畢竟重生這種事在別人看來一定很荒謬,指不定一會她還得像上輩子那樣,被人當做精神病扔去了精神病院。

眉眼沉了沉,薑綰到石凳子前坐下,清清冷冷的聲音飄至他耳邊,瞬間點燃了他的怒火。

“爸,你跟姨媽的事情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可是任簌簌這件事,我必須阻止!”

薑建林目光一凜,眉眼間充斥著怒色,“綰綰,你我一場父女,你不要怪爸爸對你薄情,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讓簌簌離開,那麼……”

他一步上前,目光炯炯地盯著她,“我就沒了你這個女兒!”

那句話幾乎是聲嘶力竭,似乎在刻意渲染著不滿的情緒,不過在薑綰聽來,這分明就是一種威脅!

“爸,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了任簌簌威脅我嗎?”薑綰艱澀苦笑。

她從未想到過自己跟父親居然會有這麼一天,還是因為一個任簌簌,這個上輩子活活把她折磨死的毒婦!

“如果你認為值得犧牲我們的父女關係來開除簌簌,那你就盡情吧。”薑建林態度堅定,他那冷峻的麵容上看不到半點的猶豫與不舍。

她心痛,哪怕她知道在上輩子裏,自己也沒被父親給予多少溫柔父愛,可是……骨子裏流的是他的血啊!

她一直都很珍惜這段父女緣分,可沒想到他居然為了她姨媽的女兒,寧可割舍跟她的父女關係。

她苦笑著,眉頭更為緊鎖,聲音冷得連自己都覺得冰寒,“在你眼裏,任簌簌真的比我還重要嗎?我才是你的女兒啊!”

她明顯有些激動,語調不自覺地升高了不少,帶著一絲沙啞。

“我跟你姨媽是夫妻,她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

薑建林刻意強調,事實上他心裏很清楚,任簌簌同樣是他的親生女兒。

若真的要比較,薑綰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還真的比不上任簌簌。

自從他跟薑綰的母親溫雅感情決裂之後,他對薑綰的父愛也弱了很多,更別提什麼深厚的父女情感了。

溫慧是個狡猾的女人,她深諳自己妹妹性子不討喜,麵對他們的夫妻矛盾,不時好心介入協調,卻從中了解了薑建林對女人性情的偏好。

當她按照他的偏好改造自己,也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兩人一來二去,溫慧便征服了他,還背著溫雅生下了她跟薑建林的女兒。

當年的記憶突然來襲,他思緒有些混亂,緊緊地閉上雙眼好幾秒,努力讓自己鎮定。

靜默十來秒,他眉頭緊擰,冷冷地瞪著薑綰,“綰綰,我該說的都說了,你自己看著辦。”

撂下這話,薑建林頭也不回地闊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