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筠笙剛想製止,卻已經來不及了,他衣服上的水漬,時時刻刻在提醒自己剛剛的狼狽與不堪。
看陸筠笙慌忙的動作,任簌簌的動作一滯,正疑惑著陸筠笙臉上的水漬。
任簌簌在另一張桌子上把隱藏的攝像機拿出來,這正對著薑綰,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還原出來。
薑綰沒有絲毫慌張,輕抬眼看了一眼,吹了一下自己的指甲,“挑梁小醜的把戲。”
封墨梟吩咐人去把攝影內容用大熒幕播出來。
鏡頭沒有顫抖,直接快進到薑綰來的部分,距離太遠不知道兩人在聊什麼,薑綰十分輕蔑的笑了一下,纖長的手指玩弄著麵前的玻璃杯,驀的麵前的水全部潑到陸筠笙的麵前,一滴不漏。
這下任簌簌知道陸筠笙臉上的水是怎麼來的了,她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陸筠笙,眼神裏全是責怪。
陸筠笙知道自己現在解釋什麼都沒有用,隻是想著自己怎樣脫身才與自己毫無關係。
“你聽我解釋……”任簌簌著急。
卻被薑綰打斷,她把攝像機拿在手裏把玩,“我替你說事情的經過。”
封墨梟看薑綰胸有成竹的樣子,勾勾手讓下去調查的人回來,他要聽薑綰講來龍去脈。
“你先讓陸筠笙約我出來,讓他對我做出格的動作,拍下來給封墨梟看。”薑綰聲音清冽,眸子裏是精明與不屑,“可是你沒想到,我沒給他這個機會。”
封墨梟冷眼掃過全場,像是要把人看透。
任簌簌向後推一步,睫毛上掛著淚珠,受了天大委屈一般:“我沒有這樣。”
薑綰落落大方,手裏的相機擺弄不到一會,被她隨手拋到了一旁的魚缸裏,機械灌入水冒出一串泡泡,與金魚吐出來的融為一體。
“拿出來點真憑實據,讓封墨梟把我掃出家門才好。”薑綰始終情緒起伏不大,一字一頓說的十分清楚。
恰好說出來的也都是任簌簌心聲,她被嗆得滿臉通紅,卻沒有一句話能夠反駁。
封墨梟何等的精明,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樣不登台麵的把戲,他兩步走到陸筠笙的麵前,“我不管你之前是存何居心,但是你之後離薑綰遠一點,她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之前陸筠笙當保鏢的時候,氣場是十分強盛,現在卻被封墨梟完完全全的給壓了下去。
陸筠笙像是低封墨梟一頭,“你算什麼……”
話還沒說完,胸口就一緊,一擰,腳跟被人抬了起來。
封墨梟的眼睛通紅,聲音沙啞的像是被打磨紙打磨過,“聽見了嗎?”
陸筠笙被迫點頭,眼底卻盡是不服氣,封墨梟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回去的路上隻是和保鏢簡單的一叮囑,隻要是平時‘照看’好就可以了。
薑綰被封墨梟護著頭送進車裏,他受氣長腿坐到一旁,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般的利索,隻是臉色鐵黑。
車內氣壓極低。
也隻有薑綰不害怕,她十分熟稔的摟上封墨梟的胳膊,乖巧的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還好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