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瑟瑟縮縮的上前,讓人帶溫慧下去,卻不想溫慧仿佛黏在了沙發上一樣,怎麼也不肯走。

“你還想做什麼?”薑綰冷著臉看向溫慧。

她本來想把溫慧快點送走,讓封墨梟好好休息,卻沒想到這個人這麼不要臉。

這些事終究有些醃臢,薑綰不希望封墨梟看到這些爛攤子,拉著他的手柔聲道:“你先進去吧,這裏交給我來處理,嗯?”

她的反應落在封墨梟的眼裏,卻成了薑綰把他當成外人。

封墨梟不悅的抿了抿嘴角,稍微舒展的眉頭重新皺了起來,從鼻腔中發出一個音節表示回應。  薑綰失笑,好不容易哄好的男人又生氣了,回頭再哄還不知道要費多大的勁兒呢!

另一邊,溫慧又開始聲淚俱下的控訴:“我和簌簌也不是賴著這個家不走,可是我放心不下老爺子啊!”

溫慧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一副為他人著想的模樣,“他年紀大了,受不住折騰,綰綰,你爺爺平時最疼你了,你得多體諒體諒他啊!”

“別在這裏哭,煩人。”薑綰冷漠的看著溫慧的表演,並沒有半點的動容。

“小姨,你別在這裏哭了,不知道還以為是爺爺怎麼樣了呢!”薑綰並沒有說錯,上了年紀的人最煩別人這樣大哭,總覺得不吉利。

“綰綰,明明以前的你是那麼的懂事,怎麼結了婚就成這個樣子了?”溫慧擺出長輩的姿態,“你如果嫌我和簌簌在家裏煩人,我們走就是了。”

薑綰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剝了一個橘子,仔細的把上麵的白色經絡一點點的去掉。

她的態度認真,仿佛在對待一件十分有價值的珍品。

見她不聽威脅,溫慧的臉上越發的掛不住了,攏了攏身上的絲綢披肩,“先不說其他的,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把長輩放眼裏了,我來了這麼久,也沒見你招待一口茶。”

“小姨,從你進門開始就一直吵吵嚷嚷的,根本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我以為你喜歡站著說話,便沒有邀請你坐下。”薑綰吃了一瓣橘子,甜甜的汁水在口腔中漫開。

“胡說!”溫慧指著薑綰的鼻子,“是你沒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裏。”

憤怒的模樣和平時的溫和全然是兩個人。

十幾年來的偽裝,最終敗在了薑綰十幾分鍾的冷漠裏。

薑綰看著溫慧,眼神越發的幽深。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對我做過的一切一點一點的還回去的,也會讓你們的真麵目被揭露出來,受萬人唾罵。

“這樣盯著我看做什麼?”溫慧被看的心裏發毛,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薑綰不屑,知道害怕的人好對付的很。

“今天這事,我一個人說不清楚,不如我們讓其他人來評評理。”溫慧稍微冷靜了些,又恢複了往常溫和的模樣。

評理?

和他們這樣的人有什麼道理可以講?

薑綰心中冷笑,“我這兒廟小,容不下各路大佛,小姨你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