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慧和任簌簌兩人不約而同的冷笑了一下,但麵上卻是不顯。

溫慧裝模作樣的開解道,“建林啊,這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你要讓薑綰走啊,薑綰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呢。”

瞧瞧,她溫慧能不知道怎麼回事嗎?還不就是她在中間挑撥的?

薑建林想不通這一層,就覺得溫慧溫聲軟語的這話讓他聽的舒服,而且溫慧說的話也好啊,薑綰處處都是為了自己不肯讓步,再看溫慧還為她說話,這就是兩人之間的差距!

“薑綰,你聽聽……你聽聽,你不肯放過簌簌,可你小姨還是對你這麼好……你就心裏沒有點愧疚感嗎。”

薑綰聽了這話都有點想發笑。

她為什麼需要有愧疚感?

“我需要對一個隻會挑撥離間的人有什麼愧疚感。”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薑建林眼睛發紅,掄起床頭櫃水果籃裏的水果狠狠砸過去,蘋果,香蕉,橘子,火龍果,看到什麼砸什麼,砸到最後沒有水果了薑建林氣的拎起水果籃砸過去。

薑綰沒反應過來隻能伸出手去擋,竹條編製的水果籃底端有幾根凸顯棱角擦過她細嫩的手腕擦出幾道血痕。

薑綰後退幾步,腰肢被緊扣住跌進男人懷裏。

她微微愣了片刻,抬眸瞬間看到封墨梟本來受傷的眸子頓時亮起來,“你來了。”

他麵容冷峻麵上不帶半分喜色,眸光落在她受傷的手腕處。

“疼嗎。”

薑綰不自然的把手藏到身後笑著搖頭,“沒事沒事,一點都不疼的。”

男人斂眉眯緊眼眸看著她,“說謊。”

“哎呀,真的不礙事的,回家後擦擦藥就好了。”

薑綰毫不在意,封墨梟擒住她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腕把人帶到沙發上逼著她坐下去,龍一趕緊把藥箱拿上來放到桌上。

溫慧和任簌簌兩人感覺到一陣尷尬,有那麼一種不被封墨梟當人看的詭異錯覺。

任簌簌看著這一幕內心卻掀起驚濤駭浪。

一遍遍的問著憑什麼憑什麼?

薑綰她憑什麼能讓封墨梟對她這麼好!

封墨梟在這裏,薑綰哪裏有心思去看其他人什麼表情,此刻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封墨梟的身上。

像是擔心弄痛了她一般,動作輕柔的替她弄著紅腫的傷處。

薑綰盯著他瞧著,看著他長睫毛下那雙平日裏冰冷的眼眸中似是潛帶著幾分的柔情和心疼,看的她心都有些隱隱作痛。

“你就這麼擔心我啊。”

她故意調戲了一句。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慢條斯理的將藥膏放回藥箱,“我擔心封太太。”

薑綰滿臉得意,“可是封太太就是我啊,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擔心我。”

“嗯,我擔心你。”

突然這麼直接薑綰有點撐不住了,她捂著臉覺得臉有些發燙。

封墨梟站起身走到薑建林身旁,目光中仿佛啐了毒一般。

“薑先生,我希望你記得綰綰不隻是你的女兒,她還是我的妻子。”他聲音壓低了幾個度,“我的妻子誰都不能隨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