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芃芃被強製帶離薑綰有些眩暈的靠在牆角,嘔意也愈發明顯了幾分。

“薑綰,你還好嗎。”

薑綰覺得喉嚨發癢,她抬手捂著自己的唇不住的咳嗽,那種幾乎要將肺咳出來的恐懼讓她心悸,她漲紅著臉臉色愈發難看,卻還是邊咳邊呢喃著,“我……沒事。”

咳嗽的勁兒太大,咳了太久才過了那勁兒,她輕喘著,“就是被惡心到了。”

是,被郭芃芃惡心到了。

跟封墨梟結婚後時時刻刻被人盯著,每個人都想抓她的錯處,多少人在說她配不上封墨梟,她給封家臉上抹黑。

郭芃芃不隻是要背地裏說,還要到她麵前做這些過分的事,她怎麼不把照片摔到她臉上再罵?

左琳娜不知道該怎麼勸了,郭芃芃還真的是個極品,真不是誰都能招架的。

中午薑綰沒吃什麼東西,勉強的喝了口粥便吃不下,總覺得再吃下去又有了嘔意。

回到公司處理了下工作上的事就到了晚上,左琳娜跟她打過招呼才離開公司。

薑綰靠在辦公椅上微閉著眼眸,辦公室的燈是關著的,窗外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傾瀉的灑進來,映著她蒼白的臉色,渡上一層清冷的光。

撿起桌上的那遝照片,那些照片是郭芃芃中午丟到公司大廳的照片,被薑綰吩咐人一張不漏的全都撿起來。

她一張一張的看著上麵模糊的影像,唇角的冷笑一直沒消下去。

拍的真好,不知道的人大概真的認為她在跟陸筠笙私會,按捺不住的在醫院樓梯間就要跟他激情似火了。

她該說什麼?該說不愧是郭芃芃嗎。

薑綰動作緩慢的將照片一張一張的撕爛丟進垃圾桶,可不管怎麼發泄內心那股嘔意卻還是一直消不下去。

薑綰站起來,在黑暗中摸索著,沒有開燈就這麼摸著黑走路,磕磕絆絆的離開辦公室,公司宣傳部門和銷售部門的員工還沒有離開公司,隻隱隱的能看到些許微弱的亮光。

薑綰打開手機給宣傳部門和銷售部門的經理發了條微信,給這兩個部門的員工訂了夜宵。

離開公司上了車就這麼呆呆的坐在車座上沒有動作,車窗開著冷風鑽進來吹散了她額前的碎發。

她覺得有些冷卻還是沒什麼動作。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去什麼地方,離開公司還能去哪兒?

父親那裏她心中有心結,封墨梟那裏隻要看到他就會想哭,忍不住的想流淚,她自己都想罵一句矯情孬種,可偏偏就是止不住。

大概是內心潛意識裏已經把封墨梟看做是這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是那個無條件一直陪著自己的男人,所以無論自己做什麼他都會一直在身邊……

可想到昨天薑綰的鼻子就開始發酸。

她僵硬著手揉著自己的眼睛抬起頭把眼淚憋回去。

真的不想回家不想見到封墨梟。

薑綰憶起那晚封墨梟陪著自己逛夜市看電影,她心裏一揪一揪的發疼,好像秋日陽光下櫥櫃裏那一罐甜膩的蜂蜜被打翻在地上,所有甜蜜的記憶都破碎的流走……滲進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