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陸筠笙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任簌簌從拘留所裏麵撈出來,其實任簌簌犯得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主要還是看受害者會不會深究。

隻要薑建林那邊對這個女兒還存有一絲不忍,再加上他們手裏握著他的把柄,那任簌簌就不會一直被關在裏麵出不來。

不過任簌簌變成現在這樣卻讓陸筠笙十分意外,他本來還想利用任簌簌來對付封家和薑家,但現在看來估計是不可能的,隻能等任簌簌恢複過來才行。

“你是筠笙嗎?”任簌簌歪著腦袋看向陸筠笙,小聲問了句,那雙大眼睛眨了眨一副懵懂無知的表情。

“沒錯,是我。”陸筠笙點點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任簌簌搖搖頭,縮著脖子驚恐的指向前方拐角的位置,“那裏……有人要打我,筠笙幫我把人趕走好不好?”

陸筠笙愣了下,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拐角處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更別說是有人了。

看來她受了不輕的刺激,得去看下醫生才行。

“好,那我帶你離開這裏,不讓壞人靠近你!”陸筠笙盡量不讓她有過大的情緒波動。

小心翼翼的哄著任簌簌,摟著她走上車,直接朝醫院的方向駛去。

路上,任簌簌一直摟著陸筠笙不願意放手,一雙眼睛警惕的看向前方。

很快便抵達醫院。

來的路上楊帆已經聯係好醫生,所以沒有片刻的耽誤直接帶著任簌簌去做檢查。

而最後的結果顯示,任簌簌受了刺激,得慢慢休養才能恢複正常。

這對於陸筠笙來說應該算是最壞的結果了。

但萬幸的是,任簌簌的情況是完全可以恢複過來的,隻要調養好絕對沒有問題。

辦好住院手續,陸筠笙領著她到病房裏。

現在她的情況不穩定,得先住院治療一段時間才行。

大概是累壞了,任簌簌在床上躺了一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陸筠笙坐在病床前,眉頭深鎖,眼神逐漸冷下去。

他修長的雙手輕輕劃過任簌簌的臉頰,驀的冷哼一聲,自語道:“別以為你瘋了就可以逃避現實,現在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事情都做了一半可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陸筠笙邊說著,手指邊緩緩往下移動,捏著她襯衫的第一個紐扣輕輕解開,雪白的肌膚露在空氣之中。

陸筠笙皺著眉頭,手上動作不由得遲疑一下,旋即猛地把手收回來,起身迅速走出病房。

腳步聲漸漸遠去,半晌床上熟睡的人緩緩睜開眼睛。

任簌簌坐起來,冷清的眼眸裏已然看不出任何的癲狂。

隻見她嫌棄的拿起旁邊的紙巾擦了下剛才被陸筠笙摸過的地方,從床上下來,將病房的門打開一條裂縫朝外麵左右打量一番,確定沒有人她這才收回目光,反鎖住病房的門,將病號服換下,趁著四下沒人,以最快的速度溜出醫院。

直到走遠了,任簌簌這才停下腳步,長長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