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中泰既然能識破她們的計策,肯定早就想好了對策。

這要是跟他上去了,說不定會有危險。

薑綰知道她在顧忌什麼,當即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微微一笑道:“沒關係,我自有分寸。再說,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三舅,難道還能害我不成?”

後麵這句話,薑綰特地加大音量,眼眸微轉看著麵前的人。

溫中泰腳步微微一滯,回頭朝她們笑了笑。

“那是當然,三舅肯定不會害你的。”

一行人來到二樓的一個包間裏,和樓下的喧鬧相比這裏顯得異常安靜。

溫中泰笑嗬嗬的將門反鎖起來,又熱情的領著她們坐下,倒了杯酒遞到她們跟前。

包間旁邊有個小房間,門是關著的。

想來,要見她們的人應該就在裏麵。

“三舅想跟我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薑綰背靠著沙發,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始終帶著淡然的笑容。

溫中泰端起跟前的紅酒喝了口,吧嗒兩下嘴巴,意猶未盡。

“想跟你說話的人不是我,三舅隻是負責把你帶到這裏而已。”

說著,他再次舉起酒杯,將剩下的那些一口飲盡。

見他這幅德行,薑綰很是嫌棄的撇了撇嘴。

她這個小舅舅,貪吃貪喝還沒本事。

這些年有薑氏庇護,讓他變得愈發不思進取,隻想坐吃山空不勞而獲。

薑綰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如今見他這幅德行,更是掩飾不住的嫌棄。

溫中泰自然也察覺到了她眼神的變化,當即不悅的皺起眉頭,重重放下酒杯冷哼一聲。

“人都來了,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薑綰看著小房間的位置,似笑非笑的開口說了句。

話音落下片刻,房間的門終於打開。

左琳娜頓時坐直了身體,下意識的抓住薑綰的胳膊,睜大眼睛看向那個位置。

雖然不知道要見她們的人是誰,但她已經做好準備。

如果真的打起來,就算死也要保護薑綰和她肚子裏寶寶的周全。

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緩緩傳來,隻見一抹淡藍色的身影從裏麵走出來。

見到這張臉的瞬間,薑綰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嘴角微揚笑的意味深長。

“綰綰,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清脆的聲音響起,隻見她走到薑綰二人對麵坐下,眉頭微挑,眼裏帶著抹略顯譏諷的笑容。

“再好恐怕也比不過表姐現在過得好吧。”薑綰慢悠悠的回了句。

此刻坐在她對麵的不是別人,正是任簌簌。

數日未見,她倒是變得比以前精致多了。

單是她身上穿著的裙子,至少也要六位數。

看樣子,她被放出來以後小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那是當然……要是換做我老公剛從鬼門關裏走了一趟,我肯定也不好過的。”任簌簌聲音輕飄飄的,可說出來的話卻夾槍帶棒。

薑綰微微一怔,眼裏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收斂起來。

封墨梟手術的事情對外封鎖,外界隻知道他生病住院,但卻不清楚他生的什麼病,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