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大眼睛瞪著薑綰,眼中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恨意。
薑綰沒想到,封墨梟說的熟人竟然會是她。
眼前的任簌簌看上去格外的狼狽,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那雙眼睛裏閃動著仇恨的光芒。
“是你把她關在這裏的?”薑綰歪著腦袋看向身側的男人,開口問道。
封墨梟微微頜首,帶著她走到沙發前坐下。
任簌簌手腳都被捆住,所以不用擔心她情緒失控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龍一手裏拿著一個針管走到任簌簌身邊,將針頭對著她手臂上紮上去,而後緩緩把推藥水推入血管。
任簌簌本還激動的情緒也開始逐漸平靜下來,那雙眼睛也隨即恢複清明。
她皺著眉頭,看著自己被捆住的手腳,不由得愣住。
再抬頭,打量著眼前站著的三個人,頓時警惕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
封墨梟朝龍一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龍一點點頭,倒也沒有多做停留,轉身走出去的同時幫他們把門關起來。
“放心,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跟你聊聊天。”封墨梟低聲開口。
話雖然這麼說,可他冷著張臉,怎麼看都讓人感覺他不懷好意。
“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聊的!”任簌簌皺著眉頭,不願意搭理他,“快點把我放開,知不知道你們這是綁架,是犯罪!”
她說的義正言辭,用力的掙紮想要解開繩索,但卻掙脫不了。
這套聽起來蒼白無力的說辭對封墨梟來說可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之前你受到刺激,變得瘋瘋癲癲,陸筠笙把你軟禁起來,對你不管不問。是我把你帶到這裏來接受治療,否則你現在還是神誌不清。你說,這叫綁架嗎?”他不疾不徐的開口將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遍。
“你能對我這麼好?”任簌簌嗤之以鼻,並不相信,但卻依舊揚起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故意開口道:“難道說,你對我有意思,所以才對我這麼好?今天特地把綰綰叫過來,就是想跟她把話說清楚?”
她這話明顯是想故意氣薑綰。
但可惜薑綰沒有那麼易怒,這樣的話對她沒有任何作用。
“我的確是想跟你把話說清楚。”封墨梟眼眸微轉,頓了頓繼續開口道:“諾兒是你什麼人?”
話音落下的瞬間,任簌簌的眼神裏閃過一道慌張,但很快被她隱藏起來,連忙矢口否認道:“什麼諾兒?我不認識!你要是想問我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回去養傷。”
“你好好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封墨梟繼續提醒著她。
任簌簌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四下打量一番後不由得皺起眉頭。
腦海裏那些零散的片段再次浮現出來。
她隻覺得頭疼的厲害。
“這裏,這裏是……”任簌簌低聲自語,下一刻猛地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薑綰,冷冷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裏?陸筠笙沒有把你帶到精神病院?該死的,竟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