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溫慧的確做錯了事情。
可作為孩子,任簌簌是無辜的。
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她還在拘留所裏待著。所以薑建林連問都不用問也知道,這件事情肯定跟任簌簌沒有任何關係。
“好了孩子,到爸這裏來。”薑建林輕聲開口說了句,而後上前拉著任簌簌的胳膊,帶著她坐在沙發上。
一雙眼睛在她身上掃視一番,薑建林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心疼。
他伸手,一把抓住任簌簌的胳膊,緊張的問道:“胳膊怎麼回事?誰打的嗎?”
任簌簌下意識的把手縮回來,連連搖頭說了好幾聲的沒事,可閃爍的眼眸裏卻帶著慌張。
顯然,她是在說謊。
“告訴爸爸是誰欺負你的,爸爸給你報仇!”薑建林繼續追問。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得。”任簌簌想蓋住胳膊上的傷口,目光閃動下意識的瞥了眼薑綰的方向。
見她一副想搞事情的樣子,薑綰眼眸微眯,抬起腳緩緩上前先發製作:“表姐,你突然到我家來,有什麼事嗎?”
她直接宣誓主權,將對方視為外人。
“我……”任簌簌張了張嘴,一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表情。
目光閃爍了半天,她這才小聲說道:“我想回家……”
“乖孩子,你能回來就好。”薑建林連連點頭,笑容裏滿是欣慰。
“好啊。”薑綰點點頭,說著看向身側的男人,微笑著開口問道:“現在訂機票,多久能到S市?”
“不確定,我得問一下秘書。”封墨梟並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那你快點問吧,既然表姐想回家,那我們肯定得成全她。從這裏到S市,就算是坐飛機那也需要兩三個小時。對了表姐,你聯係家裏人了嗎?聽說你在那裏還有個弟弟是嗎?要不要我跟你弟弟說一聲?”
薑綰一副熱心腸的樣子。
但這話說出口,卻讓任簌簌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她說的明明就是回到薑家,可到了薑綰的口中卻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
任家在S市,自從溫慧的丈夫去世以後,她就帶著任簌簌到薑家來生活。
這麼多年,對於任簌簌來說,這裏更像是她的家。
要是讓她現在回到任家,估計會被那幾個不太熟悉的親戚給擠兌死。
畢竟,她真正的父親是薑建林,而不是那個姓任的。
“綰綰,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這裏才是簌簌的家!”薑建林連忙開口說了句,而後轉頭看向封墨梟,朝他露出個討好的笑容,道:“墨梟,你可千萬別聽綰綰在這裏胡鬧,簌簌和任家早就沒聯係了。”
“可是……剛才我已經讓秘書訂好機票了。”封墨梟手裏拿著手機,眨著無辜的眼睛,慢悠悠的說了句。
薑建林愣了下,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樣吧,機票多少錢,我賠你好了。簌簌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還受了傷,可不能再讓她亂跑出去,一個姑娘家的,在外麵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