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眼睛一亮,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麵露期待,連忙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封墨梟嘴角微揚,走到蘇韻身側低聲耳語一番。

半晌,隻見蘇韻睜大了眼睛,用著不確定的目光看著他,“真要這麼做?你怎麼這麼確定她們會做出那些事情?”

封墨梟點點頭,一臉認真的表情,看得出來他沒有在開玩笑。

“因為人心。”極為淡漠的從口中吐出四個字,那張年輕的麵孔看上去滿是滄桑。

蘇韻微微一怔,不知為何,看著自己兒子的時候,恍惚間竟然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好像封墨梟不是封墨梟了,但又的的確確是他本人。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隻聽薑建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怎麼來了?”薑綰眉頭微擰,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對麵的封墨梟。

不等他回答,蘇韻連忙回道:“是我剛才打電話告訴你爸的,進搶救室這麼大的事情他作為父親肯定得知情。”

她邊說邊朝著門外走去,伸手將門推開。

薑建林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口,滿頭大汗,神色緊張。

跟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任簌簌。

門被推開,隻見薑建林一步作三步快速來到薑綰跟前,一雙眼睛在她身上仔細打量起來,小聲開口問道:“綰綰,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薑綰搖了搖頭,擺出一副故作堅強的樣子,淡淡瞥了眼旁邊的任簌簌,頓時臉色沉了下去。

“你怎麼來了?”她不滿的質問一句。

“我當然是來看你的。”任簌簌並沒有把她的態度放在心上,眉頭微簇,那雙眼睛裏寫滿了擔憂,“聽說你出事了,我跟爸可是一點時間都沒耽誤,隻是沒想到路上堵車現在才趕到。墨梟,綰綰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封墨梟眉頭緊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那雙眼睛裏卻布滿了擔憂和悲傷。

病房裏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任簌簌眉頭微擰,無措的看向身側的薑建林,一副我沒想把氣氛弄成這麼尷尬的表情。

薑建林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得出來,薑綰對任簌簌有抵觸情緒,如今薑綰的身體還不穩定,要是讓她繼續呆在病房裏,隻怕氣氛會變得更加凝重。

“簌簌,要不你先到外麵等一會吧,我跟綰綰說會話。”他用著商量的語氣開口問道。

任簌簌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大吵大鬧。

轉頭用著關切的眼神看了眼薑綰,旋即輕輕歎了口氣。

“綰綰,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薑綰冷哼一聲,壓根就不想理會。

任簌簌自然也不會自找沒趣,直接轉身走出去。

見人走了,她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許。

斜眸瞥了眼旁邊的薑建林,開口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不冷不熱的態度讓薑建林臉色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之前想好的一些關切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