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簌簌咬著嘴唇,強忍著沒讓自己再哭出來。
的確,今天是老爺子的壽宴,在這時候哭那就是給老爺子招晦氣。
“伯父,我還是不打擾大家的興致了,正好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一步。”溫慧輕笑著起身說了句,而後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媽。”任簌簌委屈巴巴的喊了聲,而後將求助的目光看向薑建林,“爸,你倒是說句話啊!媽真的知錯了,而且她一定會把錢還回來的。”
薑建林眉頭深鎖,一臉為難的表情。
想說兩句好話,但卻沒有這個勇氣開口。
圍觀的群眾被她哭的揪心,看著溫慧的眼神裏不由得多出幾分同情。
說到底,畢竟是一家人。
竟然鬧成現在這個地步。
不過當著老爺子的麵,他們可不好議論什麼。
見任簌簌不依不饒,薑綰隻覺得惡心。
這母女倆竟然這時候演戲賣慘,簡直是不要臉!
“任簌簌,你可別弄錯了,溫慧的所作所為,我們完全可以追究她法律責任的。她願意還回來,我們不予追究,難道還不夠嗎?讓她回來,要是再發生同樣的事情,誰能負責?你嗎?還是在場的客人?”薑綰睜大眼睛瞪著她,厲聲開口質問起來。
聽到這話,任簌簌的表情變得更加委屈了。
“綰綰,我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你千萬別亂說。如果不是你非把爺爺心髒病突發的情況歸罪到我頭上,讓警察把我帶走,我媽又何必鋌而走險用這樣的招,借此逼我爸把我從裏麵撈出來!”
她委屈極了,完全就是一副受害者的姿態。
而這樣的話,聽到不明真相的群眾耳朵裏,絕對會受到她的誤導。
薑綰眉頭微擰,剛要反駁,可就在這時候溫慧卻突然暈了過去,倒在地上。
見此情形,人群一下變得慌亂起來。
“慧慧!”薑建林驚呼一聲,抬起腳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跑去,伸手將人摟在懷裏查看她的情況。
薑綰站在旁邊,眼神不由得意味深長起來。
她還真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這麼在乎溫慧。
難不成他對這女人還有情?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們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剛才溫慧又表現的楚楚可憐。
“爸,先送媽去醫院吧。”任簌簌站在旁邊開口催促一句,眼中是揮之不去的擔憂,“這些天我找到媽媽的時候她生了一場大病,現在才剛剛有所好轉,受不了風寒和刺激的。”
說到這些的時候,任簌簌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那一副可憐的樣子,倒是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憫。
“爸。”薑建林轉頭看向老爺子,欲言又止。
今晚是老爺子的壽宴,他肯定不能輕易離席,想走必然要得到老爺子的點頭。
“去吧。”老爺子眉頭微擰朝他擺了擺手眼神中帶著說不出來的複雜情緒。
聽到這話,薑建林幾乎沒有片刻猶豫,一把將人抱起來便朝外麵跑去。
此刻他倒是沒有了之前病懨懨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