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臉狐疑的表情,溫慧哭的更加厲害起來。
“媽,別哭了,那個騙子我一定替你把他揪出來,到時候一定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任簌簌摟住她的腰,將頭靠在她身上,哽咽著說道。
半晌,她緩緩抬起頭看著對麵的薑建林,梨花帶雨的說道:“爸,看在你跟媽這麼多年的情分上,難道真的要為了這件事情跟她一刀兩斷嗎?就算是犯人,那判了刑出獄以後也是可以改過自新重新開始的。您為何要對媽這麼苛刻呢?”
薑建林皺起眉頭陷入沉思之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用什麼話去反駁。
仔細想想,竟然還覺得任簌簌的話很有道理。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他心裏是怨恨的。
可是如今看見溫慧變成現在這幅落魄可憐的樣子,卻又覺得於心不忍了,畢竟往日的情分還在,他不可能會這麼快忘記。
可同樣的,薑建林心裏清楚,他要是真這麼輕而易舉的原諒了溫慧,恐怕薑綰會第一個站出來不答應。
而這也是薑建林為難的地方。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忍心讓任何一方心裏不舒服。
再者,他也擔心會惹得封墨梟不舒服。
雖說這個男人現在是他的女婿,可他也不敢輕易招惹。
“好了簌簌。”薑建林輕輕歎了口氣,低聲說道:“這件事情我心裏有數,你不用再說了。先等你媽身體好點再說吧。”
“爸……”任簌簌睜大眼睛看著他,沒想到自己都苦苦哀求了這麼久他竟然都沒有分毫的動容。
“你是真的要把我和媽往死路上逼嗎?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媽為什麼變成這樣?”
“為什麼?”薑建林皺起眉頭,他雖然覺得奇怪,可還真沒有想太多。
按理說,溫慧這些年應該還是有些積蓄的,就算拿走的錢一分沒動過,那也不至於變成這般窮苦的慘狀才是。
任簌簌哭著歎了口氣,剛想說卻被溫慧伸手捂住了嘴巴。
“簌簌,別說了,我累了。”
她話裏帶著幾分慌張,一臉想要遮掩什麼的表情。
越是這樣,倒是讓薑建林愈發的好奇起來。
“這裏又沒有外人,你就讓簌簌說吧。”薑建林開口說了句,看著溫慧的眼神裏多出幾分心疼和憐愛。
溫慧遲疑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兒,旋即輕輕歎了口氣把手鬆開。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卻被推開了。
薑綰手裏提著一籃水果不疾不徐的走了進來。
“你們這是要說什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她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三人,輕笑著開口說了句,眼裏帶著幾分好奇。
看見她出現,病房裏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溫慧和任簌簌二人不由得皺起眉頭,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倒是薑建林,眼神裏卻滿是意外。
“綰綰,你怎麼來了?”他開口問道。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小姨,之前在爺爺壽宴上突然暈倒,我肯定得過來看看。爺爺年紀大了,熬不了夜,受不了顛簸,不然肯定會跟我一起過來的。”薑綰輕聲細語的回答他的話,邊說邊從果籃裏拿出幾個蘋果,“你們說你們的吧,我去給你們洗點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