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任光熙要開口說什麼,陳琦涵又馬上開口說道:“況且,如果任家愷回來,就又要麵對家族內繼承權的爭奪,最後弄的大家都頭破血流的,現在這樣對他來說是最好的,至少現在的他很快樂。”
現在也隻有說明白利害關係了,陳琦涵相信任光熙還是會相信自己說的話的。
要不是對陳琦涵的性格很了解,任光熙對認為這些說法是陳琦涵為了占有任家愷的借口,可是他知道曾經陳琦涵為了他們兄弟兩人的和睦做了很多事。
陳琦涵看任光熙沒有反應,擔心的又補充道:“我知道任光熙夫人和任家老爺子他們都會很難過,可是在他們心裏任家愷的死不可挽回了,所以遲早能接受的。”
任光熙呼出一口氣,雙手交疊放在腿上,苦笑著說道:“你有必要這麼害怕我嗎?”
陳琦涵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對於任光熙,她覺得還是不要太近的好。這些恩怨不是一句兩句可以說的清的,隻能說世事無常。現在對於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任家愷,任彬彬和任筱雯。
任光熙見陳琦涵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想深究,知道答案未必是自己想知道的,隻是心裏還是不免有些落寞罷了,遂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在舌尖彌漫開來。
陳琦涵為了避免尷尬看向窗外,突然看到任家愷正在前麵的醫院門口走來走去,肯定是來接她回家的。心一下子就溫暖陽光了起來,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了。
任光熙注意到了陳琦涵的異樣,也隨著一起看過去,自然也認出了任家愷。他竟然真的還活著,真的看到還是很讓他驚訝。此時的任家愷正撐著傘在找人的樣子。
陳琦涵急忙起身說道:“我要走了,任家愷來接我了。”經過任光熙身邊的時候,陳琦涵還是開口再一次說道:“現在的任家愷不會對你構成威脅,我們會一直這麼生活下去。我希望你能行行好,放我們一馬,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陳琦涵頭也不會的急匆匆地出來咖啡館,走向醫院門口的任家愷。對於身後一直目送她的眼神,全然沒有知覺,就算感覺到了,她也會當做不知道的。
任光熙目送陳琦涵離開咖啡館,隨後又看著任家愷和陳琦涵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任家愷還帶了外套給陳琦涵披上。看著陳琦涵一副小女人的憨態。果然真如陳琦涵所說,他們現在過得很好,任家愷從來沒有對她那麼的溫柔體貼過。心裏除了苦澀還有一絲欣慰。
他起身離座,走出咖啡館的時候正好陳琦涵他們也走過。陳琦涵顯然是看到了這一情況,她很害怕任光熙會對任家愷說些什麼,於是經過任光熙旁邊的時候走的很是匆忙。
可是天不遂人願,任光熙鬼使神差地喊住了陳琦涵說道:“陳琦涵。”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陳琦涵抬頭回道:“啊,這麼巧,你也在這裏啊。”陳琦涵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之所以打斷任光熙更是害怕他會說出點什麼,陳琦涵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任光熙。
任光熙不禁苦笑,自己不過是在看到剛才那一幕過後想說,自己會當做今天什麼也沒有看到的,哎,這個小女人顯然是很緊張,這足以見得任家愷對她來說是多麼的重要了。
為了不讓陳琦涵更緊張,任光熙隨口說道:“是啊。這麼巧。”
而任家愷打量起麵前的這個男子,一身的華貴,怎麼從來沒有聽陳琦涵提起過有這樣的朋友呢,於是問道:“陳琦涵,你朋友?你好,我是陳琦涵的老公,我叫任家愷。”
即便是失憶的任家愷依然不減周身的器宇軒昂,舉止進退有度。任光熙伸出手與他一握,麵上淡然有禮地回道:“你好,任光熙。”
看著這兩個男人之間一來一往的陳琦涵早已驚出一身汗了,看看任家愷臉上沒有任何的異樣,而任光熙竟然也是一臉的自然,看來自己不用擔心了,任光熙顯然是同意了自己的請求。可是這樣詭異的氣氛還是不要繼續下去的好。
陳琦涵挽上任家愷的手,對著任光熙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說道:“那我們先走了,再見!”說著就拉著任家愷走了。
任家愷隻是覺得陳琦涵這樣做似乎有失禮貌,便說道:“不是你朋友麼,怎麼不請他去家裏坐坐?”
陳琦涵隨口說謊道:“他還有事吧,看樣子是在咖啡館約了人的。再說,我剛才淋了點雨,現在覺得有點冷,我想趕快回家。”語氣裏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