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怡身為任太太的貼身傭人,自然是向著任太太,也附和地說道:“的確,也多虧是大少爺心地善良,不願意看到那個陳琦涵太傷心,才可憐她跟她去那什麼江濱公園,躲過了這一劫啊。”
“你剛才看到那個職業小三兒在醫院裏那個悲傷的樣子了麼,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是在裝模作樣,光熙也真是的,說什麼都不肯走,非要陪著那個職業小三兒,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好的,讓光熙對她念念不忘的。”任太太一提到陳琦涵,就一肚子的火氣。
因為,任太太總覺得任光熙不找另一半,和陳琦涵有一定的關係,所以她是極為地痛恨這個女人。
陳琦涵聽的臉色變了幾變,一張俏臉上盡是怒氣,她即使恨不得現在就進去罵任太太一通,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
有些時候,即便有委屈,也要往肚子裏咽。她看也不看任光熙,徑直向自己和家愷的臥室走去。
任光熙看著陳琦涵氣成這樣,心裏自然也不是滋味,任太太說的話,莫說是罵的陳琦涵,就是他這個旁聽者,都感到實在是太過分了。
不過任太太畢竟是他的母親,任光熙也不能怎麼樣她,隻好追向前去,在陳琦涵和家愷的臥室門口勸解道:“陳琦涵,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我也知道這話實在太難聽,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千萬不要記在心裏氣了自己。”
說完後,任光熙似乎想起來什麼,接著疑惑地問道:“陳琦涵,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你以前從來不會親自聯係我,還要我陪你去江濱公園這種地方,今天你到底是因為什麼,會那麼迫切地要我必須去江濱公園陪你,還和我一起去喝咖啡?”
陳琦涵想起剛才任太太的話,不由得對著任光熙苦笑道:“是我誘惑你去的,是我這個有夫之婦不顧廉恥,無恥放蕩,所以才要你陪我去江濱公園,這個解釋好麼?”
任光熙知道陳琦涵是在生他母親的氣,一臉歉意地說道:“陳琦涵,這個事情我要向你說對不起。不過你一定要如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認為你無緣無故會聯係我去什麼江濱公園,這裏麵肯定有什麼原因,對不對?”
“沒有那麼複雜,我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想讓你緩解緩解壓力,沒有什麼明確的原因。”陳琦涵不願意告訴任光熙真相,因為一旦說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說完後,陳琦涵向臥室裏走進一步,轉身看著任光熙說道:“我要睡覺了,你走吧。”
任光熙看著陳琦涵這樣,即使還有很多疑問要詢問,但他也不可能擅自進入陳琦涵的睡房,隻好歎口氣離去。
任光熙走後,陳琦涵將睡房的門關上,並沒有洗澡,隻是換了件睡袍,然後靜靜地坐在床上,將燈都關掉,想著事情。
說實話,任太太剛才的話不但難聽,也讓她心痛。
因為陳琦涵覺得,嘉豐明珠的事情,她為什麼就那麼笨,那麼傻,既然任光熙不去了,任家愷就要去代替任光熙出席,那麼之前設計任光熙的殺局,就會加害到任家愷的身上。
在這間房子裏,任家愷曾經罵過她,打過她,也對她偶爾的溫柔過,這間睡房承載了太多了他們兩人喜怒哀樂,但是現在隻剩下了她自己。
王醫師說任家愷依然還在昏迷,沒有醒過來,那說明還有很大的危險,事情很不好說,陳琦涵怕家愷就這麼離他而去,再也看不到他的笑,即使他很少對著自己笑。
如果任家愷就這麼昏迷下去,那麼任彥兒和任彬彬呢,他們會多麼的可憐。陳琦涵一想到任彥兒和任彬彬,不由得走出睡房,想要去看看他們兩個。
陳琦涵走的很靜很穩,因為她不想驚動任何人,她進房間裏麵看了任彥兒和任彬彬,看到他們一臉安詳地睡的正香,似乎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如今躺在醫院的樣子,陳琦涵不由得更加湧起一股自責之意。
最後,看完了任彥兒和任彬彬,陳琦涵回到了自己的睡房,躺在了床上,她雙眼空洞地看著天花板,那在黑夜中一切都黑洞洞的樣子,讓陳琦涵覺得她此時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即將被黑夜吞沒。
她盡量想著任家愷以前在這裏對她的打和罵,因為隻有多多回憶任家愷的冷血,任家愷的招蜂,任家愷對她以前的諸多傷害,這樣才能漸漸地不那麼心痛,可以安然地睡著。
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因為即便是想起任家愷的不好,也會讓陳琦涵感到一陣心悸,更加思念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