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琦涵想了又想,她覺得這件事情的真相,任家愷很有可能還不知道,也就是說歐陽碧彤的全盤策劃,任家愷完全的不知情,不然就不會這麼問她了。
但就是因為這樣,陳琦涵更加覺得,不能把歐陽碧彤的事情說出來,任家愷現在可是狀況剛剛穩定,一旦讓他知道這樣的事兒,勢必會讓他大發雷霆,不顧一切也要去鬧一番。
陳琦涵想了想,最後隻能別過這個問題說道:“家愷,我們在一起也有這麼久了,我和任光熙之間,我想你很清楚,無論是任光熙也好,還是我陳琦涵,什麼時候做過越軌的事情?我知道你現在非常恨我,但是你不能因為仇恨就被蒙蔽了理智的雙眼,你應該看清事實,透過本質去區分黑白。”
“還有,對於我和任光熙一起去江濱公園的事情,我對你說抱歉,但是因為事出有因,我有自己的苦衷,但是不能說出來。不過,無論如何,你一定不能質疑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因為我真的從內到外,都一直是愛著你的,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陳琦涵說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言之鑿鑿,卻也都是事實。
陳琦涵說的事實沒有錯,不但是事實,裏麵的各種原因也都不是牽強附會的,都是有著必須要去不可的理由,非常的合理,沒有什麼好值得奇怪的地方。
不過,陳琦涵可能想錯了,因為她根本就不了解,她在任家愷的心目中,是處於什麼樣的位置。但任家愷自然不會因為她的一番話,就會有什麼觸動,不過任家愷也能聽出來,這件事情恐怕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裏麵一定還大有蹊蹺。
但無論如何,陳琦涵和任光熙一起去了江濱公園,這是事實,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任家愷都無法原諒。
任家愷把頭別過去,淡淡地說道,下了逐客令道:“你走吧,帶上任彥兒和任彬彬,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陳琦涵隻好無奈地點點頭,她知道想讓任家愷理解她,一時半會是不可能的,而且裏麵還有很多錯綜複雜的事情,她也不能讓任家愷知道。
如今看著任家愷明顯不願意再和她交談,即使她有心在這裏想多照顧他一會兒,但也知道待下去隻會讓任家愷更加難受,隻好帶著任彥兒和任彬彬回家。
任彥兒聽到任家愷要他們回家,小腦袋搖個不停道:“不行,不行,我不想回家嘛,我想在這裏和老爸玩,我要看著老爸好起來。”
任家愷看著可愛的任彥兒,此時此刻竟然如此懂事,不由得感動地說道:“任彥兒聽話,今天很晚了,你早點回去,爸爸想一個人安靜一下,好麼?”
即使任家愷這麼說,但顯然任彥兒不買賬,依然依偎在任家愷的身旁不走,小腦袋搖個不停,嘴裏連連說著:“不行,不行。”
陳琦涵看到任家愷為難的樣子,當即走到跟前,將任彥兒拉到懷中,低著頭微笑地看著任彥兒說道:“任彥兒你不能這樣糾纏老爸哎,老爸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才會恢複的快,你要是一直待在這裏的話,老爸還要憂慮你,那樣會讓老爸的病勢加重的。”
任彥兒聽後,隻好不再糾纏任家愷,乖乖地跟著陳琦涵走了。
陳琦涵和任彥兒任彬彬離開之後,五二零號房間變的寧靜起來,任家愷看著四周潔白的牆壁,開始想起事情來。
因為剛才對著陳琦涵情緒波動很大,所以他此時感到剛才自己發火的時候,似乎牽引了身上的創傷。
那些本來就沒有完全愈合的創傷處,在身上暗暗用力的情況下,有些地方開始出現細微的分裂,這一會開始疼痛起來。
那感覺,就像是螞蟻在上麵噬咬一般,讓人覺得痛苦不敢。
一次次地疼痛,任家愷都需要暗裏用一絲絲的力氣去抗拒,直到渾身疲憊,再次安靜躺下很久,疼痛才算是好了一些。沒有了身體上的那種難以忍受的痛苦,任家愷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買了服裝吃了閉門羹,然後獨自一人去聚會,然後陳琦涵和任光熙兩人手拉著手在江濱公園歡樂地看著江麵。
隻要一想到這個,任家愷都恨不得扒陳琦涵的皮。
任家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情如此敏感,可以說因為陳琦涵是自己妻子,卻出去勾三搭四,讓自己這個丈夫的顏麵盡失,也可以說是因為任光熙的緣故。
總之,他覺得各方麵都有,唯獨不可能的就是他心裏舍不得陳琦涵,不願意割愛給別人。
她是自己的愛麼?怎麼可能?任家愷堅決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