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一步?”齊仲宣一時沒清楚他的意思,轉念一想,大驚失色:“死了?”
任家愷點點頭,眼裏閃過殺意,森然道:“拜你所賜,我昨晚和八個女人奮戰了一宿,差點虛脫而死,還被人誤會成趁人之危的無恥之徒。”
齊仲宣聞言立馬目瞪口呆。沒聽錯吧?上了八個女人?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得算算我們之間的賬了。”任家愷雙眼凶光乍現,“對於你私底下搞的那些小動作,我沒有辦法原諒,招惹我的後果很嚴重,你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
齊仲宣一聽頓覺不妙,欲大聲呼救之時,口鼻被任家愷死死捂住。
齊仲宣目眥欲裂,任家愷是來要他的命的,難道今天真的要死在他的手裏?
任家愷一手捂著齊仲宣的嘴,一隻手按在他的胸口部位,旋即,齊仲宣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讓他無法呼吸。
就在齊仲宣覺得快要斷氣的時候,任家愷突然鬆了手,笑著走出了重症監護室。
齊仲宣頓時魂魄歸位,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僥幸感。
但是他還覺得有點不對勁,難道說任家愷隻是想嚇嚇他而已?
齊仲宣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清楚,突然就覺得很困很困,眼皮子開始打架。
不想了,睡會兒再說。
齊仲宣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雙眼一閉陷入了沉睡。
重症監護室門外。
任家愷微笑著對歐陽雲錦致謝:“我走了,謝謝你。”
“等一下。”歐陽雲錦喊住任家愷:“你剛才對齊仲宣做什麼了?”
任家愷一直背對著她,她不知道他對齊仲宣做了什麼,即使齊仲宣還活著,但是她心裏隱隱覺得他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
任家愷心想你還真是了解我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你覺得我做了什麼?你看,他睡得挺香,臉上還帶著笑容呢。”
歐陽雲錦看著病房裏的儀器顯示一切正常,但是女性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沒那麼簡單:“你認為我應該相信你嗎?”
“嗬嗬,”任家愷嗬嗬笑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儀器上的數據你應該相信。還有,歐陽小姐,別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壞,我偶爾也會做點善事的。”
“做善事?”歐陽雲錦挑了挑眉毛,“你是說你會對齊仲宣以德報怨?”
“以德報怨?我自問沒有這中寬大的胸襟,再說了,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任家愷哂笑,說完,他朝歐陽雲錦揮揮手,瀟灑地轉身就走。
“對了,”任家愷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對歐陽雲錦說道:“歐陽小姐,我非常理解你作為一個醫者對待病患的心情,救死扶傷,仁心仁術。但是,這一套不是對所有人都適用的。”
“我清楚你的意思,但在我眼裏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躺在病房裏的都是病人。”歐陽雲錦淡淡地說道。
“真夠頑固的。”任家愷對歐陽雲錦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災星降臨。”歐陽雲錦盯著任家愷的眼睛,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呃?”任家愷愕然,不懂她什麼意思。
“你就是一個災星。走到哪裏,哪裏就有麻煩。”歐陽雲錦慢條斯理地說道。
任家愷聳聳肩,不置可否。
他清楚她說得沒錯,自打他回到濱湖市區,就沒有過過一天平靜的日子,大大小小的麻煩總是源源不斷。
隻不過他並不害怕,想找他的麻煩盡管放馬過來,當然,他不是逆來順受的可憐蟲,敢找他麻煩,也是需要付出慘重代價的,就像齊仲宣,就像鄭曉廷。
“再見!”任家愷無意再說些什麼。
“等下,我想有個故事你應該很感興趣。”歐陽雲錦再度叫停他的腳步。
“故事?”任家愷反問,“我想我不是小孩子,現在也不是講故事的時間。”
任家愷說完頭也不回就走。
“玄界島!”歐陽雲錦大聲說道。
任家愷腳步一滯停了下來,卻並沒有回頭。
“很多年以前,有一個小男孩,他從濱湖市區出發,一直朝著南方走,短短十幾個月中他徒步走過了兩省六市。”歐陽雲錦柔美的嗓音在走道裏響起,“終於,他來到了一個地方,玄界島。”
任家愷終於轉過身來看向她,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捕捉到歐陽雲錦眼裏一閃而過的得意,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看樣子歐陽家族已經對自己展開調查了,不知道他們查到多少東西了呢?
“小男孩曆盡艱辛吃了很多苦,”歐陽雲錦盯著任家愷的眼睛,想從他眼裏看出些什麼,可是她什麼都看不出來,蹙了蹙眉,又繼續說下去:“他離開了收容所,四處流浪,為了生存他學會了偷竊,從一個地方輾轉到另一個地方,被抓了很多次,還有很多次由於身份不明被關進了少管所,可他很厲害,每一次都能成功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