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愷似笑非笑的朝他看去,緩緩的開口道:“我倒是挺好奇的,像你這樣的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別人如此的著急呢?我怎麼看都覺得哪裏怪怪的……你應該是那種隻顧自己死活的人,對不對?”
金文山的一雙眼都快冒出火來了,如果眼神能當做利刃的話,那任家愷現在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沒有人會預料到,他剛剛在給任家愷跪下的時候,會那麼巧的被市廣電中心的人給逮了個正著!
剛剛在醫療中心的時候,那一男一女正是看到他跪任家愷的事情跟著他去的醫療中心!
這個時間,他金文山堂堂一個刑事案件調查大隊的隊長竟然給一個嫌疑犯磕頭的新聞,估計已經播出了,甚至還有跟蹤報道,正是“在市醫療中心有幾名身患奇症的局內幹警”!
現在隻要在家看過七點半時間段地方新聞的廣大老百姓,估計沒人不清楚這件事情了!
並且剛剛才不過一個鍾頭的時間,那則新聞已經由市廣電中心傳播了出去,一下子,全省幾十家廣電中心全部都已經播出了!
如今在局內總署的大門口,有幾十家媒體正圍堵在那裏,就這件事在向警方要“真相”!
林之文此時正狼狽不堪的臨時召開記者招待會,試圖將這件事的影響力降到最低。
金文山如果不趕快將這件事給處理好的話,那他還是幹脆跟警署說再見好了!
任家愷嘴角一勾,突然開口道:“先弄點吃的來給我!你們這裏的晚飯太難吃了!”
金文山頓時怒火衝天,猛地將麵前才拿過來的靠背椅給踢倒了:“我草尼瑪!你……”
任家愷麵色一板,直接截斷他的話:“如果你再說這種粗話的話,那他們就能等著被截肢吧!”
金文山頓時不敢再開口。
任家愷再度恢複笑容:“我現在要吃涮羊肉,你如果不能在我規定的時間內端到我麵前,那麼我堅決不會理會他們的。”
金文山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到了極致,很想上前再給這王八蛋幾拳,最好能揍的他爹媽都不認識他,但是想到揍他之後的後果,隻能忍住內心裏的衝動,一張臉漲得通紅。
我草!
在他身後的一名警員湊到他耳邊悄聲說道:“金領隊,救人要緊!先讓他囂張一下!”
金文山恨得牙癢癢,卻不得不說道:“好!就依你!”
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警員吩咐道:“還不趕緊去弄!”
“遵命!”那說話的警員應道,隨後疑惑的問道:“擺在哪邊啊?”
“當然是這裏!”金文山強忍住怒火的說道。
不曾想任家愷根本不買賬:“那哪裏成?這個小房間也太委屈我了吧!要吃就要在視野開闊的地方吃才爽嘛!擺在你們局內總署的大門口吧!”
“任家愷!你別太過分!“金文山感到自己要是再聽他說下去,搞不好真會一槍崩了他:“這個要求被駁回!”
如今的局內總署大門口都是各個媒體的人,要是真將涮羊肉給放到那裏的話,從今往後全中美市的局內幹警幹脆全體下崗算了!
任家愷嘴角一揚:“駁回啊?也行!那就各讓一下嘍,放到你給我跪下的地方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金文山憤然道:“你他娘的這也叫讓?這和放在大門口有哪裏不同?”
剛才他給任家愷跪下的地方正是局內總署的辦事大廳,大門正對著的地方,放在那裏不就等於放在了大門口?
任家愷伸手將自己鼻梁上的平光鏡朝上推了推:“這也不行啊?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裏是你們的地盤,我隻好再讓一下了!我要到你們局內總署的工作間去吃!”
金文山牙根都要咬碎了,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同意:“可以!”
任家愷坦然自若的瞧著那名說話的警員快步出門去了。
金文山以為任家愷這是故意找茬,其實不然,任家愷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目的。
他之所以會這麼做,隻不過是在為自己尋找談判的籌碼,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挑釁,就是想要看看警方會怎麼應對,而現在,他已經有了答案了。
這件事情現在應該是鬧得很大了,估計金文山這個刑事案件調查大隊的隊長已然壓不住了,否則怎麼可能會忍氣吞聲的同意他在他們的工作間裏弄涮羊肉吃?
沒一會兒,任家愷就被金文山幾人押著離開了審訊室,可是他們並沒帶著他到很多警員一起做事的大型工作間去,而是帶他朝局內總署深處的工作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