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味道,一如記憶中那般香甜,賀江停不下來,手指慢慢挪向她的胸口。
動作輕,而虔誠。
“放開我!”葉春兒到底是下不了狠手殺他,隻能繼續反抗,卻被他輕輕鬆鬆地一一化解。
他像一把燎原的火,熱烈又霸道,卻耐心十足地融化她表麵的堅冰,直到她軟化,他才挺身埋入她身體。
真正的融合了,反應都瞞不了人,意識到她這些年並沒有跟其他男人做過親密事,賀江低頭在她臉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春兒,我們生個孩子吧!”
他是忘記了六年前,他以助孕藥為名,騙她喝傷身的藥來避免受孕的事嗎?他忘記了,可她記得!
葉春兒眼眶通紅,正要拒絕,他又含住她的唇,把她的抗議鎮壓在唇齒間。她氣得伸手用指甲撓他,抓他,掐他,但他悉數受著,一聲不吭。
動作倒是沒含糊,葉春兒被迫承受著狂風驟雨,隻覺自己會隨時被他顛覆,隻能攀住他的肩,但最終還是受不住,又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身上幹淨清爽,已經被清理過,也好好地穿著衣裳,這讓葉春兒有一瞬間覺得自己隻是做了個不知廉恥的夢。
可是,當她想要坐起身,卻覺四肢百骸綿軟無力,身下更是火辣酸痛……她咬牙切齒,眼裏漸漸泛起水光。
房門被輕輕推開。
見是賀江端著托盤走進來,葉春兒拉高被褥蓋過頭頂,悶聲怒吼:“滾!”
賀江恍若未聞,隻小心翼翼地把手裏的東西放在桌麵,然後坐在床沿,溫柔地拍拍被中人的腦袋:“起來吃點東西。”
罵不走,趕不走,還打不過,葉春兒隻能翻過身,拿背對著他。
“你再生氣,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餓著肚子隻會讓你自己更難受,而我毫發無傷。乖,先起來填飽肚子,然後你想打我也好,罵我也罷,我都受著,行嗎?”
“隻要你別再糾纏於我,我就能吃飽睡好!”
賀江沉默會兒,徐徐出聲:“春兒,我喜歡你,在雪山上時,就已經對你動心。三個月後我回到山上去找你,你不在,我又遇到一批刺客,腦袋不慎撞了一下,然後忘記了一些事情。”
恰好就忘記了她?這豈不是說明她很無關緊要?葉春兒冷嗤。
“在你嫁入侯府之後,除了怒極時掐傷你脖頸,我再沒做過任何害你的事情……那時,我吩咐藥房的人給你熬助孕藥,就已經做好為人父的準備。你,相信我嗎?”
“我信與不信,都不重要,”葉春兒坐起身,冷漠地看向他:“重要的是,你的喜歡,讓我惡心。”
這句話,太過耳熟。賀江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猛地收回手。
可疼痛,從他指尖一路蔓延到胸口,痛得他全身麻木。
“還有什麼話要說嗎?沒有的話,請你出去,有你在場,我沒胃口,吃不下任何東西!”
她看過來的眼神,厭憎而惡心,仿佛他是個什麼沾上就甩不脫的髒東西,賀江閉上眼。
他知道自己傷透了她的心,要想讓她重新喜歡上他,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做好了一直被她冷臉相待的心理準備……他並不為自己難過,隻是,想到他現在正經曆著的痛苦,她也曾承受過,他就止不住地心疼。
不能太過逼迫她,得讓她慢慢適應,慢慢接受,於是賀江十分聽話地道:“那我等會兒再來看你。”
他去門外守著她。
這時,“咻”地一聲,一支冷箭破空而來。